多了一重苦衷,讓姚燕語在麵對張恪禮和唐汝町的時候少了很多耐煩,在他們兩個指指導點,一再誇耀這塊地很好,這塊地不錯,不買這塊地真是一大喪失的時候,姚燕語冷聲打斷:“你們欺負了多少百姓才把這一帶幾百畝良田都兼併了來的?說實話,我或許還可放你們一馬,不然憑著我輔國夫人和郡主二人的力量,殺個把刁民,把你個七品縣令送進大牢裡去,是易如反掌。”
雲瑤瞥了一眼身後跪了一地的大小官員,嘲笑道:“我聞不慣這一片腐朽的味道,倒不如江上有風吹著,氛圍清淨。”
姚燕語說著,又轉向唐汝町:“因為你唐汝町本來是前宰相豐宗鄴的弟子,一貫靠著豐家的乾係才氣穩坐湖州縣令之職,現在豐家倒了,你怕丟官,而剛好你們又探聽好了我的父親是都察院左都禦史,跟吏部尚書封紹平封大人是親戚。以是纔想走我的門路,想合起夥來把我這個不知碎務,不辨是非的婦道人家哄高興了,好保住你這位縣太爺的官位,對不對?”
“這是甚麼?”姚燕語接過那摞卷宗細細的翻看一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地契?這也不像啊?”
屋子裡隻剩下了雲瑤和姚燕語兩小我。姚燕語方輕笑道:“郡主如何那麼瞧不上於老頭?”於老頭是指的江寧知府於洪烈。
且不說姚延恩如何自辯自保,隻說姚燕語和雲瑤二人領兩千錦麟衛一起逆流而上,命人收起了全部儀仗,掩去官家標記,隻扮作平常商船摸樣,平時也隻在劃子埠彌補菜蔬糧米,凡是縣級以上船埠接不斷留,一起日夜兼程,終在二十天後達到湖州船埠。
又是一套繁文縟節,彆說雲瑤不耐煩,連姚燕語也有些不耐煩了。隻是為了教員能夠體麵子麵的回籍入土為安,她再不耐煩也得耐著性子。
“既然姚大人也如許說,那老夫就依了吧。另有一些土特產,也不是甚麼值錢的東西,不過吃吃喝喝的,還請郡主和夫人不要回絕。帶在船上總比彆處采買的要好些。”
“郡主……”姚燕語苦笑,“固然我不知兵事,但我方纔聽你說,銀礦是在湖州和渝州的交界處?說白了也就是這一片吧?”
禮部的主事哼了一聲說道:“郡主乃是誠王爺的女兒,弓馬騎射在雲都城是數一數二的。至於輔國夫人――那但是輔國大將軍的夫人,騎馬還不是小菜一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