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的主事哼了一聲說道:“郡主乃是誠王爺的女兒,弓馬騎射在雲都城是數一數二的。至於輔國夫人――那但是輔國大將軍的夫人,騎馬還不是小菜一碟麼?”
姚燕語內心阿誰汗啊,看看那位胖的跟彌勒佛一樣的江寧知府於洪烈腦門子上的汗,再看看雲瑤郡主一臉的鄙夷不屑,隻得笑道:“既然聞不慣這腐朽的氣味,不如讓他們都散了吧。”
姚燕語說著,又轉向唐汝町:“因為你唐汝町本來是前宰相豐宗鄴的弟子,一貫靠著豐家的乾係才氣穩坐湖州縣令之職,現在豐家倒了,你怕丟官,而剛好你們又探聽好了我的父親是都察院左都禦史,跟吏部尚書封紹平封大人是親戚。以是纔想走我的門路,想合起夥來把我這個不知碎務,不辨是非的婦道人家哄高興了,好保住你這位縣太爺的官位,對不對?”
“這個天然。老夫最佩服的還是輔國夫人,一根銀針所向披靡,可把咱大雲朝太病院裡那上百個爺們兒都給比下去了。”
姚燕語直接驚呆了。半晌方問:“你既然曉得的這麼清楚,為甚麼不跟王爺說?讓王爺請了聖旨抄了這些狗官!”
“離這裡還遠著呢。”雲瑤揮手往東邊一指:“二百裡以外。湖州,渝州,潛州三洲交界處,那邊地形龐大,起碼有四個以上的少數民族交叉而居,父王提起阿誰處所來都頭疼啊。”
“郡主,我想問你一件事情。”姚燕語望著遠處的青綠色的山巒,低聲說道。
“那好,郡主,我們比一比如何?”姚燕語底子不理睬他。
“是。”許侍陽躬身應道。
可也正因為她此時的坦誠,倒是讓姚燕語不得不為之深思。她字字句句都暗指本身的父親,除了不屑和指責外,是不是另有提示?不管如何樣,不能讓這些人打著父親的燈號再如此下去了。不然父親一世清名非毀在這些人的手裡。
可誠王爺說是不放心,恰好又把個郡主給派來了。現在倒好,倆人都是女流之輩,雲瑤又是阿誰性子,跟官府周旋的事情看來隻能靠本身了。
“那些農戶就同意跟他換?”
“下官真是失禮了!隻是下官籌辦的一點情意,還請夫人收下。”
湖州地界靠南,春季來得早,到這個時候春耕已經結束,一片水田裡栽種著尺把高的禾苗,天光水色當中抹了一點新綠,整整齊齊,朝氣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