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伸手悄悄一指,恰是點了一旁呆呆愣愣的林秋禾。
林秋禾聲音又清又脆,穿透力極強。加上決計為之,住在隔壁船艙的柳嬤嬤就聽了個清清楚楚,她也顧不上甚麼,直接就衝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秋蓮驚駭地捂住秋禾嘴巴,林秋禾喘不過氣來整張臉都憋得通紅正用力掙紮著。
“但是秋禾?”陳自晴並冇有胡塗,漸漸轉頭看著床邊的秋禾,暴露一絲苦笑,“我又病了?”
“你們女人這邊還要人照顧呢。”張太醫微微蹙眉,“我看這丫頭挺機警的。”
她說話間昂首,就見一個邊幅清秀儒雅,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站在吳嫂子的身後。見她望疇昔,那男人還很美意的暴露了一絲笑容。
她說著就疇昔,扶著陳自晴靠在床裡頭,然後又叫秋禾找了架矮幾一樣的炕桌,又在上麵架起小屏風放在炕桌上擋住陳自晴的臉。
吳嫂子還想說甚麼,就見一旁的柳嬤嬤清了下嗓子。
秋禾趕緊低頭蹲下施禮,“是,柳嬤嬤。”
他都這麼說了,她不搭手疇昔,是不是顯得有些不曉得好歹?
“謹慎了。”她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然後嚴峻地握著那隻溫熱的大手一步步朝著劈麵船上走了疇昔。
林秋禾穿越而來有段日子了,還是第一次體味到這麼嚴峻的階層不同,嚇得吐了下舌頭,乖乖的縮著腦袋跟在吳嫂子的身後不敢再吭聲,恐怕那位張太醫一個不歡暢就要了她的小命。
那張太醫聞言就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一旁的吳嫂子瞪了林秋禾一眼,這才躬身請了張太醫出來。張太醫微微拎起下襬邁腳進了屋子,吳嫂子這纔在前麵悄悄地戳了林秋禾一指頭,“平時見你挺機警的,如何這會兒犯含混了?甚麼叫做‘也’,那但是禦病院內裡供著的大官,你個不要命的,張太醫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然就算有九條命也不敷你這麼鬨騰。”
柳嬤嬤聽到陳自晴半夜發熱,早已經顧不得那很多,狠狠地瞪了一眼秋蓮回身就出門大聲叫了起來。
如果奉告陳自晴,秋蓮因為她病倒而被懲罰,隻怕依著陳自晴仁慈的性子會到秦紹軒跟前去討情。不如就此瞞著,不然等秋蓮放出來,不但不會有感激之情,心中還會更加痛恨她。
那張太醫笑著對她點頭,語氣暖和:“小女人,跟我來吧。”
這麼一折騰,陳自晴腦門上就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呼吸也粗重了些。秋禾眼明手快,趕緊摸出了帕子給她擦了下額頭,這時候就聽到內裡的拍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