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禾哄著陳自晴喝了藥,又陪著聊了幾句。主仆兩人正說話間,就聽到內裡一陣倉猝的腳步聲,然後柳嬤嬤排闥而入,道:“女人真是運氣好,三爺方纔傳來話說是趕上了晉王,現在聽聞女人病了就派了身邊那位張太醫過來給女人看診。”
“那秋禾就跟著張太醫跑一趟吧,不要亂了端方衝撞了朱紫,快去快回。”
“張、張大人……”吳嫂子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搞不清楚狀況的林秋禾,“這丫頭還小,隻怕不敷機警,不如我跟著陳太醫疇昔?”
吳嫂子還想說甚麼,就見一旁的柳嬤嬤清了下嗓子。
“這……這……”秋蓮並冇有立即放動手,張口就是不著調的大話,“明天夜裡我不舒暢,是秋禾當值的……”
這麼一折騰,陳自晴腦門上就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呼吸也粗重了些。秋禾眼明手快,趕緊摸出了帕子給她擦了下額頭,這時候就聽到內裡的拍門聲。
秋禾一愣,嘴巴微微伸開錯愕地看著張太醫,更是一副又呆又二,傻乎乎的模樣
“哎喲!”秋蓮吃痛,下認識地就鬆了手。秋禾連滾帶爬的下了船,光溜溜的小腳立在冰冷的空中上,開口道:“還請嬤嬤明鑒,昨日夜裡確切非常秋蓮姐姐值夜,方纔她神采惶恐的兒返來,才把奴婢喚醒。她……她這是昨夜冇有照看好女人,讓女人發熱了,用心往奴婢身上推呢。”
林秋禾聲音又清又脆,穿透力極強。加上決計為之,住在隔壁船艙的柳嬤嬤就聽了個清清楚楚,她也顧不上甚麼,直接就衝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秋蓮驚駭地捂住秋禾嘴巴,林秋禾喘不過氣來整張臉都憋得通紅正用力掙紮著。
柳嬤嬤見秋禾機警,就讓她直接頂替了秋蓮的位置,完整晉升為了陳自晴的貼身丫環,跟柳嬤嬤帶來接陳自晴的大丫環翠袖管著擺佈。隻是,柳嬤嬤對秋禾也不是那麼對勁,點頭道:“到底春秋小了些,若放在往年,如何也要再熬個兩年纔會提上來的。”
“這是乾甚麼呢?”柳嬤嬤神采一沉,“昨夜不是秋蓮當值嗎?這會兒如何不平侍女人起家,反而在這裡?”
陳自晴病得不省人事,船上又冇有銀針,秋禾隻得趁著拿熱水給她擦身的時候偷偷按壓穴位刺激陳自晴身材的潛力。如此這般,她也是累得渾身痠疼。比及中午的時候,床上的病美人這才悠悠醒了過來,一展開雙眼就見一隻小手正拿著帕子過來。
他說著再次淨手,一旁的吳嫂子就趕緊把藥箱給遞了過來。從內裡拿出紙筆,張太醫略微沉吟了一番就寫下了藥方,邊寫邊道:“想來你們秦三爺出遠門也將來得及帶上藥材,剛好晉王那邊常備著。我看這小丫頭機警,不如就隨我疇昔抓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