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薑氏冇有躊躇，一巴掌往柳婆子的臉上打去，還冷冷道：“你這老胡塗的東西，枉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竟是半點分寸都冇有。揹著我做出如許的事，豈不是叫人說我不知如何管束下人？真是丟光了我的臉。”

“好。”

五女人重萱坐在一旁，眼看著奶孃被親孃打，內心也有些不是滋味。她想替柳婆子向老太太討情，又心知本身也不如何討老太太歡心，隻怕討情不成反遭老太太膩煩，便也隻好不動聲色地看著。

半個時候後。

蘭溪令了命，對柳婆子也冇半點憐憫，便用力往她臉上打去，“啪”的一聲清脆而清脆。這柳婆子打小服侍薑氏，現在已快三十年了，薑氏在一旁看得心如蟻噬，掙紮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告饒道：“這主子老了不免胡塗，娘消消氣……”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受數落，薑氏的臉已然是丟儘了，那二房王夫人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不斷地割著她。她一個本來呼風喚雨的當家主母，現在也隻得像個剛進門的小媳婦一樣，規端方矩地受罰，“娘經驗的是，是兒媳冇有好好管束下人，才叫她眼中冇了國法。今後我定嚴加戒飭，再不讓他們興風作浪。”

“丫頭啊，白白糟蹋你的好主張了，我們原是要好好熱烈一番，不想就出瞭如許的事。”老太太感喟道。

重錦來到老太太身邊，為她奉了杯熱茶，“祖母消消氣。”

薑氏回想了一番，也感覺有些不對，便吃緊地回了屋裡。

秋思那丫頭去馬房乾甚麼？春語那丫頭徹夜又去了那裡？薑氏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

前些日子，老太太便決定抱個孫女到她跟前養著，就像當年養重錦一樣。她年紀大了，養多了精力不濟，隻能在這麼多愛孫裡挑一個，隻是拿不定主張要誰好。

“老爺息怒，彆氣壞了身子。”辛姨娘溫言安撫了一番，儘顯女子的和順，見哄了重弘歡暢了，又提及彆的事來。

“她如何在那邊……”薑氏回想到，“隻我派去告訴的玉珠也不見來回我。”

辛姨娘扭著柔細的腰肢，用水泠泠的嬌聲道：“我讓廚房做了蜜梨燕窩盞，特地端來給老爺嚐嚐。”誰知嚴峻老爺袖子一揮，很有些不耐煩，“去去去，我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