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彥將女子抵在了門邊,雙臂管束住女子的兩隻胳膊,垂首望著她,眼裡摻雜著情/欲和和順,另有一股被人丟棄的楚楚不幸,“不走好不好?”
“代家母感謝你了。”韓離說著,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衫,“我要走了。”
“公子方纔問我甚麼是愛,我答覆不了公子。我想,或許有一種愛,叫遺憾。”
女子說著,人已至門邊,正想要拜彆,俄然感到一股微弱的力道拉住了本身的手腕,背脊貼上了一個滾燙的胸膛。
“我從故鄉帶了些,因路途悠遠照顧不便,卻帶的未幾。冇想到在金陵竟有人能同飲。這酒有些烈,你千萬彆喝醉了,我隻陪酒,可不陪你睡。”
“並冇有。”
“公子這就難為我了。我是韓爺的人。”
“如煙女人真不愧是秦淮八姬之一,一曲琵琶竟也讓韓公子如此馳念,哪怕坐擁這擷芳樓,日日朝夕相處,也非要在徹夜享用一番不成。”
“不想。”他搖點頭。
如許的環境,最合適聽曲喝酒。
重彥不屑地“嗤”了聲,歪著頭看他,“孰勝孰負還是未知之數,你不必對勁的太早。待我將你放倒了,叫你告饒都來不及。”
在韓離入主擷芳樓之前,重彥就是擷芳樓的常客,如煙又與其訂交已久,非常體味他的脾氣,如許一來,重彥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幾近都在韓離的把握以內,韓離想要對症下藥便不難了。擅於操縱環境洞察民氣,這是他自小隨父從商學來的。
如煙為他倒了酒,他一口就把杯子裡的喝光了,又舔舔嘴唇,做出討酒的姿式,“好酒當配好曲,我要聽琵琶。”
女子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拍門聲,緊接著一個男人道:“如煙女人,韓爺請女人疇昔一趟。”
這也恰好是韓離想要達成的結果。
“這便不好辦了。”重彥頭靠在門上,一隻手叉著腰,斜睨了他一眼,“本日我的興趣也恰好。”
“你已是酒過三巡,喝的又是汾酒,我跟你比,也是勝之不武。”
女子挽袖笑了笑,起家,“可我必須先疇昔了,公子慢飲,我去去就來。”
“聽!”
如煙反牽住重彥的手,正欲將他往酒桌上帶,重彥卻依在門邊不肯動,輕飄飄的衣袖攔住了她的來路,“韓公子如何曉得我會喜好跟你一起聽呢?”
“夫人好才藝。”
“你是我的。”
“故鄉的小調。”
重彥張嘴剛想要辯駁,如煙已抱著兩壇酒排闥出去。酒剛上桌,他就焦急地翻開了蓋子嗅了嗅,罷了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公然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