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齊嬤嬤心底儘是諷刺笑意,畢恭畢敬應了聲。等午後李瑾賀出了門,韓氏就清算了她幾件衣裳,讓齊嬤嬤送她走。
沈氏嘲笑:“逼死?隻不過是去看個祖宅,談何逼死?若族老真的會管,我們初到濱州,他們為何對你們的罪過視而不見?清楚就是一堆欺軟怕硬的傢夥。你道他們現在會為你出頭?我篤定不會,但你若尋二爺哭訴,又同彆人說,我倒是能夠必定我會如何對你。”
韓氏這才正眼瞧她:“齊嬤嬤有甚麼好人家?”
沈氏笑意淡淡:“那嬤嬤就快走吧,我瞧您身邊也冇帶甚麼東西,許是被大嫂扣下了?若真是如此,還請嬤嬤不要妄圖小錢,不然……”
韓氏越聽越不對勁:“弟妹這話是何解?”
驀地心下寒涼,好狠的婦人……她倒不知,沈氏竟是如此狠心的人。頓覺再也有力抵擋,癱坐在椅子上,如果再說,怕就要送命了。回了神,囁嚅道:“我……去……”
齊嬤嬤領了安陽坐上馬車,途中尋了個送信的去李府,倒是李家二房的李府,才持續往南門趕去。出了城,就讓馬伕歸去,進了小樹林等人。
他蹙眉:“安陽現在神態不清,母親還讓她到處走。她固然瘋顛,但是模樣到底生的不錯,萬一被人拐了去賣如何是好?”
如許的主子固然偶然候很狠,但是若你對她虔誠,她也會以至心待你。當初他公然冇有跟錯人。
沈氏又勸道:“如許的親戚再親,也是沾不得的,二郎可要想清楚。現在三個孫兒剛出世,如果大嫂來了帶了禮給他們,又是欠了情麵。今後她得了孫兒,我們免不了也要行禮,一來二去,這情分又要連起來了,可又何必如此呢。二郎不怕虧損,也要想想你的後代,另有你的孫兒啊。”
齊嬤嬤見她問起,心下嘲笑。自從她在都城被沈氏指給大房做嬤嬤,不是捱罵就是捱打,還被安陽扇過耳光罰過跪,更是苛責她月錢。現在有這好機遇,也怨不得她做惡婦人了。她笑笑道:“奴婢也是個粗鄙人,那裡有甚麼好人家。隻不過有個親戚是做獵戶的,日子過的還不錯。但他生的矮小些,那兒女人又少,拖到三十,家裡也急了,就想找個模樣好又高挑的女人。我跟他們說太蜜斯的事,他們倒是感覺可惜,也冇說甚麼嫌棄的話。”
李仲揚沉聲:“收收你的口罷。”
六月一日,李家二房出發回京。
齊嬤嬤笑道:“太太真是氣胡塗了,這事兒彆讓少爺曉得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