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唏噓不已,本來對她的討厭現在已儘是憐憫,她雖為人張揚放肆,卻為了保百口人而不得不受製於人,乃至丟掉本身的性命…
玉緣歎道:“即便有欣嬪指證,可依著現在的朝堂局勢,怕是也冇法完整扳倒懿元夫人,與其如此,倒不如由著她罪孽深重,到時一併發作纔好。”
欣嬪聞言,啐道:“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如有這般美意,我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你本為華國公主,在雲國朝堂毫無根底,如何能保全我的家人,你不過是想誘使我助你扳倒她,一旦你達成所願,豈會再顧及你的承諾。”
我笑著道:“你到是比誰都復甦,何嘗不是這個理,後宮與朝堂聯絡緊密,牽一髮而動滿身,隻怕我們還要忍些時候了。”
聞言我不由啞然,她說的那裡有錯,我現在母家遠在華國,這偌大的雲國,我所能依托的,卻隻要承琰的寵嬖,一旦落空,我將會儘失統統…
我悄悄的看著她,直至比及最後冇了一絲聲音,我歎道:“分開這吃人的處所也好,下輩子,找個平凡人家。”
欣嬪苦笑道:“甘心與否又能如何?為了家人道命,我不得如此。”
欣嬪恍然無神的眼中驀地閃過一絲光芒,昂首死死的盯著我,很久,麵龐有些猙獰的狠狠道:“懿元夫人,不管多久,我怕是再看不到,但你承諾我,必然要讓她墜入天國,粉身碎骨。”
見欣嬪伏在床榻上久久不語,我歎了口氣,轉成分開了這裡。
看著宮院中那些瘋瘋顛癲的女子,我心中淒然更甚,乾脆不再看,快步分開了這裡。
我在屋子中間止步,看著她,淡淡道:“自我入宮便與你同住雎祥宮,情分匪淺,你落得如此,我天然要來看望故交,見你最後一麵。”
欣嬪捂著耳朵衝動道:“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我道:“即便我現在冇法許你甚麼,但她畢竟害了你我,下毒一事,事成便是我死,不成便是你死,她卻毫髮無損,你可甘心?”
欣嬪已是淚流滿麵:“我若供出她,我父親的官職便會不保,乃至百口的性命都會遭到毒害…我死了便也罷了,如何能不顧家人的性命…”
欣嬪冇有驚奇,隻是不住點頭,哭道:“我不能說,不能說…我甚麼都不曉得…”
欣嬪聞言低下了頭,不知在思考甚麼,好久不語。
欣嬪見我不語,嗤笑道:“是否被我說中了?於我而言,你與她,有何不同,我又怎會棄家人安危於不顧,冒險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