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出去,滿臉恨意的指著我道:“你來這裡做甚麼?”
我道:“即便我現在冇法許你甚麼,但她畢竟害了你我,下毒一事,事成便是我死,不成便是你死,她卻毫髮無損,你可甘心?”
我無絕對的掌控去壓服她,但是讓敵對的二人歇戰的最好體例,便是具有共同的仇敵。
我將絲帕放下,抬腳走了出來。
欣嬪聞言,啐道:“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你如有這般美意,我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懿元夫人…即便答案並未讓我不測,現在親耳聽到這幾個字,我還是止不住心中翻滾的恨意,我看著欣嬪,一字一句道:“我承諾你。”
欣嬪已是淚流滿麵:“我若供出她,我父親的官職便會不保,乃至百口的性命都會遭到毒害…我死了便也罷了,如何能不顧家人的性命…”
聞言我不由啞然,她說的那裡有錯,我現在母家遠在華國,這偌大的雲國,我所能依托的,卻隻要承琰的寵嬖,一旦落空,我將會儘失統統…
我心中不由升起悲慘之感,這宮中的女子,哪一個不成憐?或為家屬,或為本身,大家都有不得已,曾讓我那般討厭的欣嬪,現在卻讓我感覺如此欣然。
我聞談笑道:“我自入宮,你便各式刁難,你的處境全因你咎由自取,我可曾脫手害過你?”
看著宮院中那些瘋瘋顛癲的女子,我心中淒然更甚,乾脆不再看,快步分開了這裡。
我道:“若無你劈麵斧正並拿出證據,天然冇法撼動她分毫。你若不肯,我亦不會強求。當下我隻想曉得,真正關鍵我之人,是誰?”
欣嬪仿若斷了緊繃著的弦,一下子癱軟在床榻上,失聲痛哭,哭到最後竟笑了起來,狀若癲狂,模樣如同天國中的鬼怪,猙獰不已。
我冷眼看著她,道:“另有兩日便是皇子滿月禮,怕是宴席方結束,便會有人奉旨來取你性命,你現在也不過十九,真真可惜了。”
我笑著道:“你到是比誰都復甦,何嘗不是這個理,後宮與朝堂聯絡緊密,牽一髮而動滿身,隻怕我們還要忍些時候了。”
走出屋子,欣嬪猖獗的聲音從內裡傳來:“殺了她,殺了她…”
欣嬪見我不語,嗤笑道:“是否被我說中了?於我而言,你與她,有何不同,我又怎會棄家人安危於不顧,冒險助你。”
我不為所動,持續道:“你雖恨我,卻不至害我性命,我死了,於你也無半分好處,我的存在對誰的威脅最大,我天然清楚。現在我隻要你說出幕後之人的名字,我可保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