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邊將酒杯謹慎翼翼的放到承琰麵前的石桌上,一邊道:“這是客歲臣妾采了新奇的桂花釀製的,臣妾覺著還不錯,便拿來與皇上和姐妹們一起嚐嚐。”
淡淡的酒味伴著桂花暗香滑入喉中,如溫玉般溫和,我不覺讚口道:“惠妃姐姐的技術當真是極好,這但是我喝過最好的桂花酒了。”
還未等我作答,隻聞承琰興趣頗高的道:“寧兒的琴技這宮中怕是無人能及,朕也好久未曾聽過了,不如趁著本日的機遇,寧兒便彈奏一曲吧。”
承琰拿起光彩通透的翠玉酒杯,笑著道:“你的技術,自是好的,前一陣子聽母後說,你給她送了一些去,她倒是讚不斷口。”
陳婕妤麵上暴露一絲羞怯,有些遊移的看向承琰。
惠妃莞爾笑道:“可貴你喜好,稍後我遣人給昭陽宮送一罈。”
姚芷懿目光冷凝的瞥向惠妃,暴露一絲嘲笑,道:“惠妃一貫體恤,事無大小,最是細心不過。”
再瞧姚芷懿的麵色更加丟臉的緊,此次有孕,承琰並未晉她位分,即便姚重在前朝施壓,然承琰還是未曾鬆動半分,想必此事也是姚芷懿所鬱結的。
我似不經意的掃向姚芷懿,隻見其麵龐雖還是安靜無波,緊緊握動手中的絲帕,手指微微有些顫抖,似在啞忍著甚麼,眸中一片冷然。
惠妃笑著道:“你懷著身孕,身子矜貴,我怎能不為你想著。”
姚芷懿嗤笑一聲,非常不屑,卻也未有服用那血燕的意義。
惠妃巧笑道:“昭妃都說如許的話了,那我們豈不是更戀慕的緊麼,若說分歧,皇上待昭妃mm自是極好的。”
我不由輕笑,惠妃當真是心細,言語中無不朝著姚芷懿的軟肋刺去,麵前一片清澈的風景,姚芷懿怕是半分賞景的心性也無了。
不一會兒,惠妃的宮人呈上了一罈酒,一一為世人斟滿,又伶仃為姚芷懿端來一盞燕窩。
承琰聞談笑道:“你一貫謙遜,想必你的舞藝不遜於彆人。”
姚芷懿麵色一變,還想說甚麼,但畢竟住了嘴。
姚芷懿冷哼道:“多謝惠妃惦記,你做的東西,我自是消受不起的。”
惠妃聞談笑著道:“臣妾記恰當日昭妃有孕後,皇上便將昭妃從婕妤晉為了貴嬪,陳mm如果有孕,想必皇上亦會劃一候之,陳mm今後自是風景無窮。”
惠妃又道:“幸虧客歲也釀了很多,一會兒我給陳mm那邊也送一些疇昔,姚貴嬪有孕不宜喝酒,我便不送你了。”
說罷又看向姚芷懿道:“姚貴嬪懷著身孕,沾不得酒,本宮便提早為你煮了上好的血燕,最是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