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怡冷然笑起來,清淩淩的說道:“皇上寵著元妃,這後宮高低儘可著她來。因她掏空了本年的用度,我們也是冇法的。乾脆,六宮高低都一塊兒跟著元妃娘娘一起縮減用度吧!”
秦妍慢悠悠的坐下,淡淡哂笑道:“那又如何?”
“你!”顧臨怡因著秦妍這話而勃然變色,手掌拍在桌案上,將那桌上的香料震得立時撒了一些,混在紅木的桌麵兒上。
如許的過程,每個月都不過是走一回過場,照說這每月、每年的用度都是依循舊例。也不必貴妃與賢妃特彆操心去裁定。可顧臨怡因著清平生辰宴的事兒,是成心要難堪內侍省與六尚。以是當那用度的摺子送進了未央宮,立時便被顧臨怡扣下,擱置了兩日,也遲遲冇有一個成果。
秦妍也是反過來涼涼一笑,聲音裡帶實在足的調侃,反問顧臨怡道:“死了?她可不是死過一次嗎?那幾年,皇上可正眼瞅過你?”
顧臨怡穿戴一身蜜合色纏枝梅花六團襖子,蔥黃綾棉裙。外罩著一件玫瑰紫二色金銀鼠比肩褂。燒藍鑲金花鈿攏著一頭的青絲,極是端莊明麗。眼角微微一揚,帶著幾分莊嚴與淩厲,瞧得世人皆垂首不語,連大氣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