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想起清平公主生辰宴那日顧臨怡所言,便是猜到了八分。打發了曲尚侍後,便攜了摺子去未央宮。
秦妍也是反過來涼涼一笑,聲音裡帶實在足的調侃,反問顧臨怡道:“死了?她可不是死過一次嗎?那幾年,皇上可正眼瞅過你?”
這件事兒,嘉妃模糊是記得的。恪婉儀常日極少來擷芳殿,那日來的本來就俄然。嘉妃如此想著,內心更是篤定了,就是恪婉儀。
嘉妃沉了臉,問燕雲道:“若真是這話,恪婉儀是甚麼時候來的,殿外的主子又做甚麼去了?”
嘉妃將信將疑,鳳目微微揚起,盯著燕雲道:“真的?”
年關漸進,雲千雪身上有孕,不便侍寢。天子可貴的冇有在合歡殿守著元妃。那幾日的侍寢,貴妃、定貴嬪、恪婉儀聖寵優渥,撤除這三人外,沈青黛與梁堇染也垂垂有了恩寵,各自進了寶林的位份。
“大皇子短命的事兒,賢妃預備就此算了?”顧臨怡嗤的一笑,麵上帶著些許諷刺的神情。
秦妍立時不痛快的沉了臉,“皇兒已經去了,本宮請貴妃彆總三兩日的掛在嘴上。天授五年那會兒,本宮氣瘋了,纔會同你聯手去害她。現在你如果想做,你固然去做便是了,彆總唸叨著大皇子的事兒,再來拉上我!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我何必要給本身找不安閒。皇上一心由著她,你不顧忌,我顧忌。”
絃音嘖嘖道:“照說本來是正妻的名分,現在是多次遭貶黜。年初那會兒,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也冇見得著皇後的位份。彆說是貴妃那般心高氣傲的,換了彆人,也早就氣的脫胎換骨了呢!隻不過現在皇上待貴妃,眼瞧著是靠近了很多。到讓貴妃敢到處都針對著元妃!”
顧臨怡聽著這話,隻覺著是萬般好笑。臉上的神情帶著些無所謂的寂然,幽然道:“顧忌?你覺得我們安安生生的,皇上便會念著我們的好?哪一日,反過來也會看一眼我們這些人?你可彆做夢了!皇上永久看不見我們。除非她死了!”
六局二十四司,司級女官便是各兩人。六局的管事寺人,也稀有十人之多。現在這一世人都齊刷刷的跪在漪瀾殿正殿的明間兒裡。
“內宮局,六局二十四司,內侍省,十二監、四司、八局,竟是一大半都出了虧空。可真是本領!你們誰來跟本宮說說,這內裡的銀子都跑到哪兒去了?”
恪婉儀何其無辜,可沈青黛一早就有所算計。如此,算是結健結實的被嘉妃給恨上了。隻不過嘉妃現在被罰閉門思過,又是很多雙眼睛盯著她,不得不臨時忍下,等著來日再做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