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候，跟著莫知名前來的小安子倒是小聲的開了口，向莫知名道：“大人，是從我們禦病院裡出來的。主子在何大人身邊的常旬那傳聞過。”

雲千雪倒是雲淡風輕的看向薑子君，“胡塗甚麼？你隻是不敢想下去罷了！”

雲千雪悄悄的點頭，“我隻是猜一猜罷了。”她說話間，眼中很有深意。

“德妃娘娘、元妃娘娘萬福金安。”莫知名跟著宮人踏進暖閣，恭謹的向著雲千雪與薑子君存候施禮。

雲千雪低低嗯了一聲，輕巧的一笑，與侍立在側的綠竹道：“替我送一送莫大人。”

“也是這麼一說，她若早想關鍵人，阿誰時候讓莫知名神不知鬼不覺的脫手便是了。何必又後知後覺，等了這麼久。想來是被人冤枉了。”薑子君順手玩弄著扇柄，思了一思，抬眼凝著雲千雪，“明天在頤寧宮，顧臨怡與敦肅夫人但是都把鋒芒指向了秦氏。我揣摩著，就是她們兩個冇跑了！再者，秦氏宮中的香榧，也不過隻分到了三斤。三斤罷了，哪兒夠摻進那麼多核桃糕裡。你冇聽踏月說，怡康貴太妃宮裡的香榧隻剩了那麼一點。前後六斤送去，倒也夠了！”

“這可真是一樁奇事了！”薑子君盤膝坐在暖閣坐榻上鋪著的白玉席子上，一隻手握著湘妃竹的團扇柄，另有些回不過神來。“我特地讓人去頤寧宮探聽過，說是昨兒個掌燈的時候，她去見過太後。也不曉得說了甚麼，就得了罪。太後都已經下旨降罪了，難不成還真是她？”

秦妍放下書卷，從榻上坐起來，還未開口，硯語便進門通稟道：“娘娘，莫大人來了。”

薑子君看著她，一雙烏黑敞亮的瞳人兒轉了又轉，“打了甚麼主張？”

雲千雪放下袖子，眼波落在袖口上綠萼梅的繡紋上，慢幽幽的向莫知名問道：“大人現下可否斷出本宮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

薑子君將那繡著美人撲蝶的紈扇掩在鼻子前，眼中不覺透暴露惶恐之色，“如何能？”

薑子君溫軟含笑，“一時冇個眉目，無跡可尋。不過還是你之前說過的話，做過的遲早都會暴露馬腳。我們不必急在一時，謹慎的防備著。”

莫知名略略怔忪，“信，是因為微臣暗裡裡傳聞呂正已經招認，秦貴嬪也當著太後的麵親口認了下來。若非秦貴嬪親口認下來，太後就不會定罪。不信，是因為微臣這幾年經心極力的看顧秦貴嬪的身子，無不消心。微臣內心鬨不明白這情麵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