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元妃娘娘萬福金安。”莫知名跟著宮人踏進暖閣,恭謹的向著雲千雪與薑子君存候施禮。
“也是這麼一說,她若早想關鍵人,阿誰時候讓莫知名神不知鬼不覺的脫手便是了。何必又後知後覺,等了這麼久。想來是被人冤枉了。”薑子君順手玩弄著扇柄,思了一思,抬眼凝著雲千雪,“明天在頤寧宮,顧臨怡與敦肅夫人但是都把鋒芒指向了秦氏。我揣摩著,就是她們兩個冇跑了!再者,秦氏宮中的香榧,也不過隻分到了三斤。三斤罷了,哪兒夠摻進那麼多核桃糕裡。你冇聽踏月說,怡康貴太妃宮裡的香榧隻剩了那麼一點。前後六斤送去,倒也夠了!”
薑子君興趣盎然的笑起來,揣摩了一番,“那可真要細想一想,都是淫浸深宮數年如狐狸一樣奸刁的人。如果要做個局,就務必萬全。不然再被繞出來,反倒不當。”
重華宮,柔儀殿裡極是喧鬨。秦妍靠在軟墊上,一邊看著書,一邊止不住的輕聲咳了起來。絃音端了薄荷雪梨羹進門,憂心忡忡的說道:“您若實在不舒暢,就宣太醫來瞧瞧吧。您從昨兒個早晨就一向在咳。”
雲千雪聞聲是秦妍指令人在覈桃糕裡放了香榧,也是將信將疑,“前些日子內裡風言風語不竭,還覺得是有人要栽贓讒諂。現在不是說宮正司的呂正也認罪了,確切是她教唆的冇錯。可我總想著,她之前為著莫知名看顧舒妃的事兒,還曾提示我,此中怕有不當。現在又操縱莫知名去害人,豈不自相沖突。”
莫知名忙跪地謝了雲千雪與薑子君的恩旨,很快起家帶著小安子隨綠竹出了合歡殿。
莫知名欲言又止的垂首,緩了緩,才訥訥的答話,“微臣冇有看過舒妃的脈案,也未聽沈大人提起此事,實在不清楚。”
雲千雪低低嗯了一聲,輕巧的一笑,與侍立在側的綠竹道:“替我送一送莫大人。”
“微臣傳聞是秦貴嬪在背後操縱謀算了微臣,可微臣一向在照養秦貴嬪的身子,也曉得秦貴嬪的氣性,心覺秦貴嬪一定……”莫知名語頓,愈發恭敬地說道:“微臣想去問一問秦貴嬪,她究竟是不是被人讒諂。”
雲千雪垂眉未語,此時,宮外的宮人腳步輕緩的進門,恭敬的向雲千雪回道:“娘娘,莫大人來給您存候然脈了。”雲千雪心機一動,立時宣了莫知名出去。
薑子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宮裡總難有個太常日子,你說都相安無事好好的,便就如許難嗎?”雲千雪臻首一低,並未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