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敦肅夫人？”寂靜一陣，雲千雪才慢幽幽的吐言，“露凝他殺的時候，敦肅夫人就在棠梨宮。並且，棠梨宮的腰牌也是裴朱紫先發覺送去給敦肅夫人的。這露凝去昭台宮本就奇特。”

太後將那紙箋放在桌子上，闔目靠進軟墊中。“真是本領！可真有本領呐！”

秦妍低低唔了一聲，讓硯語去請出去。莫知名立時起家退到一邊兒，倒是冇有要分開的意義。

秦妍婉然一笑，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麼，許是總也好不了了！”

雲千雪眉心不自發的一顫，腦中隻是想了那麼一瞬，她便是點頭，道：“顧家豈敢？”

薑子君與雲千雪二人將那宮女名冊送去了皇太後的手裡。皇太後捧了細看了一番，跟著是半晌的無語，悠長的未發一言。

雲千雪自是明白太後是甚麼意義，她們，早已經打草驚蛇了。如果在當時候能將露華攔下，或許統統都能撥雲見霧，有個成果。

薑子君悄悄“嗯”了一聲，道：“是，我們曉得的，也隻剩下浮翠了。”

本年的夏季比起往年要酷熱很多，雨水降得少，晴日裡除了一早、一晚能風涼一些，隻如果有日頭的時候，便是熱的讓人難受。

秦妍嗤的一聲，盈盈笑問道：“本宮現在還不敷有為？莫大人是想把本宮送去尼姑庵裡做姑子去？”

“娘娘，”這時候，硯語進門纔將屋子裡奇特的喧鬨突破，“太後身邊的踏月姑姑來了。”

“顧臨怡為了皇後之位，另有甚麼是做不出來的。現在再添上一個七皇子……”薑子君說著，俄然轉頭，凝眸看向雲千雪，“疇前先帝的榮妃就藉著興王逼宮，企圖就此坐上太後之位。顧家莫不是打著這個主張吧？”

太後這番話落，又是快速闔上了視線。神情平淡，那種雍容沉穩，是被光陰侵染上的陳跡。帶著說不出的純熟與聰明，讓民氣生畏敬與尊崇。

雲千雪與薑子君聞言，皆是沉默垂首。她們兩個天然曉得太後說的話，那些人在暗處，而她們卻在明處。

便是宮中的貢品，位份低的妃嬪也一定都能得了這份兒犒賞。現在秦妍好端端的，竟要把本身的這一份兒賜給莫知名，天然讓莫知名是納罕不已，大是不安閒。忙要跪下來推拒，秦妍便是重新歪在了軟榻上，再也不睬莫知名，隻道：“絃音，送莫大人出去。”

“若說是貴妃彷彿也說得通，早上我才讓人去內仆局對宮女的名冊，上午的工夫露凝便在棠梨宮自裁。我記取，之前顧臨怡整治六尚與內侍省的時候，彷彿動過甚麼手腳。”薑子君說著，忍不住微微咬唇，神情中帶著多少煩惱，道：“也實在是我太粗心，想來這露凝之死，必然與這宮女的名冊有關了。不然她們隻讓露凝一口反咬在謹貴嬪的身上，也就罷了！現在功虧一簣，當真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