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顧臨怡挑高了眉毛,淡淡哂笑打斷了謹貴嬪的話,“那露凝好好的為甚麼要裝神弄鬼的去嚇人呢?她與這些妃嬪有甚麼仇恨?並且,再有個一年半載的,露凝便要滿二十五歲,是能夠放出宮了。她明曉得如許的事兒是極刑,為甚麼還要以身犯險?”
顧臨怡一聽薑子君這話,自是怒極反笑。疇前,她措置六尚與內侍省宮人的時候,薑子君便是拉著她去頤寧宮。她已經吃了一次虧,豈會再由著薑子君去壽康殿,讓太後做主偏幫她們。思了一思,倒是順勢退了一步,直接與韻夏道:“讓人守住了擷芳殿,統統未有定論之前,不準謹貴嬪踏出棠梨宮半步。擷芳殿裡與露凝附近的宮人,一一鞠問,看看她們可曉得甚麼!”
顧臨怡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之色,神采微微一沉,旋即又微微一笑,道:“露凝懼罪自裁,謹貴嬪是她的主子,到底脫不開乾係。德妃若說她無罪,也要指出人證物證來。”
謹貴嬪短促的點頭,“臣妾也不曉得啊!臣妾是冤枉的,娘娘!許是彆人教唆的露凝!是旁人!”
顧臨怡冷然一笑,“旁人?現在露凝死無對證,由你如何說都是。可方纔柏朱紫與薛朱紫也說,你每日用心邀二人來擷芳殿說話。若非你成心而為,薛朱紫也不會被露凝裝神弄鬼的嚇病了。嘉妃冤魂索命一說也不會甚囂塵上!另有,你院子裡的淩霄花為甚麼再開?”
雲千雪一眼便瞧出了是昨早晨瞥見的紫紅色衣裙,她眼波清越的向著謹貴嬪看疇昔。
話落,薑子君與雲千雪一前一後的進門。世人相互見過禮,薑子君便是仰著臉,斜睨著顧臨怡,語氣不善的說道:“本宮亦是協理六宮的妃嬪,貴妃在此鞠問謹貴嬪,彷彿應當知會本宮與賢妃一聲!”
謹貴嬪此時又是驚又是怕,嚇得瑟瑟顫栗,淚流不止,連聲向薑子君辯白道:“德妃娘娘明鑒呐!臣妾,臣妾斷斷冇有教唆露凝做過裝神弄鬼的事兒啊……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謹貴嬪明顯已經與顧臨怡說過這些話了,現在瞧見德妃過來,自是遇見拯救稻草一樣,死力的辯白。
兩邊一人一句,對峙不下。敦肅夫人忙含笑,轉圜道:“既是如許,倒不如臨時將謹貴嬪押在擷芳殿裡,容後再說!”
薑子君指著織錦地毯上殘留的血跡問韻夏道:“那又是如何一回事兒?”
雲千雪輕緩的開口,“露凝既然冇有說是謹貴嬪教唆的,就不該該如許等閒草率的定罪於謹貴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