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瑞接著又說:“順良府、磁州,一起辦理上去,花了萬貫不足。本覺得千妥萬妥的,熟料臨了結派個李知縣來。我氣不過,乾脆去官。那李知縣,兄台可知他花了多少錢辦理?”
“這點麵子小弟還是有的,孟兄固然放心。明日我們就去。”
焦瑞麵上暴露難堪之色,扭捏道:“這個嘛,也不怕孟兄笑話,其他縣恐怕我無能為力。不過如果孟兄有興趣,我倒是能夠舉薦一小我。此人乃賤內本家親戚,他對鐵礦事件體味之深,遠勝於我。”
孟昱大喜過望,問到:“那就有勞焦兄操心。不知貴親現在那邊,居何職?”他看出焦瑞提及此人時,麵上有對勁高傲之色,猜想必是官員,剛纔有此一問。
焦瑞又飲了一杯酒,才道:“實話說,我一個小小縣丞,再深的我也冇法兒曉得。我知曉得我常日裡那些鐵礦場主送我的錢都是九牛一毛,更多的都是給上頭了。”他一邊說,一邊伸脫手指詭秘地朝上指了指:“那上頭,不知上到那裡。但是知府衙門,乃至知州衙門的人,見了天坑村的場主都客氣得很。”
他想了想,又問:“鐵乃榷禁之物,即便那些場主能截留些肥己,又何至於有錢至此!”
焦瑞嘲笑一聲道:“順良窮歸窮,倒是有通天的人。”
孟昱這才順水推舟地承諾。
“幾位公子怎對焦郎君你這等有興趣?”丫環獵奇插了一句。
海棠亦在一旁湊趣:“焦郎最是熱忱好客,孟公子莫非還擔憂顧問不好你麼?”
“哎,不可不可。我與兄台一見仍舊,同住家中,方好徹夜詳談。”
孟昱暗訪出京,曾鞏賢那邊更是大張旗鼓安插本身人手,若不是宋揚靈盯得緊,軍中就要改換六合了。
因這幾日孟昱幾人脫手風雅,海棠很有好感,便道:“焦郎在縣衙好些年,本來已是辦理好要升知縣的,豈料最後關頭,從外埠來了個李知縣,把他給擠了下去,他咽不下這口氣,就乾脆去官了。”
曾鞏薇見藺枚病了以後,將一應事件交予宋揚靈措置,便不放心,經常插手過問。
孟昱本來正深思要如何同這焦瑞結識,無妨海棠竟主動提出要先容,天然喜不自勝,便道:“晚點我就叫人送個名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