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新舊錄_第173章 帝王業,千秋名(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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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中紙錢燒完,不由昂首看了看靈位後的棺木。先帝就在那具黑沉沉的棺木中。

由康跪了一整天,膝蓋發疼。好輕易得個喘氣的機遇,還被沈茂清楚說了一大通。這帝位至心不是輕易坐的。

黎兆先想了想,才字斟句酌道:“如果平常,天然分量實足。但彼時,隻要陛下和大皇子在內,遺詔是大皇子手跡,雖說有玉璽加印。但陛下病體沉屙,誰又曉得那真的是陛下的意義?當然,下官是不如許猜想。”他說此話倒不完整為了拋清。他是文官,立嫡立長的看法根深蒂固,自來支撐大皇子即位。“隻是皇室宗親對大皇子不滿已久,抓住了這點大做文章。現在連即位的日子都還定不下來。”

他一麵令人揉著膝蓋,一麵啜了口熱茶。剛放下茶盞,見一小我影垂垂走近。細看一看,本來是槐莊。

她,真的不在這人間了麼?

本來是錢能處理的事情。

若他們的人生也是一部戲。他不是才子,她亦不是才子,隻空自惦記了一輩子。

槐莊又跪下了,磕了頭,聲音不緩不急:“奴婢惶恐,奴婢不知。奴婢隻是說出心中所想,想為陛下保住皇位。”

“是你們做的是不是?用心丟了寶策,讓他們思疑我的出身?我就奇特,以母皇的手腕,如何能夠搞不定戔戔一個梁河王!她就是用心留著他,給我使絆子。”

“陛下,先帝雖名為先帝,但若真以帝王之製下葬,那先先帝的陵中豈不是冇有皇後?何況帝後同葬,那是太*祖天子立下的端方。先帝到底是女子,若真的以帝陵伶仃葬之,一則難對皇室交代,二則亦難對天下人交代。將來史乘上如何寫?牝雞司晨?女帝篡位?藺氏江山到了先先帝手中,反而叫人奪了去?於先先帝名聲也不好聽。微臣覺得,不如仍以皇後之禮與先先帝同葬罷?”

孟昂聽了亦是大歎一口氣。

沈茂明白了:“此事臣自當儘力調停。”

槐莊並未停下,接著道:“何況梁河王用心叵測,另有所圖,結合宗親非議陛下出身。宮中寶策已丟,陛下出身必定不成考。一旦遺詔算不上遺詔,宗親們所做的第一件事不就是拷問血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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