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新舊錄_第173章 帝王業,千秋名(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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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昱也還了一禮。

孟昱與世人酬酢過,趁便離席去淨手。周好古尚捨不得放動手中酒盞,一頭拉著黎兆先,一頭大聲叮囑:“大將軍可快些返來,本日不醉不歸。”

太子——現在是新帝了,由康在此守夜。方纔被丞相沈茂請出去。

“是有一封遺詔的。”黎兆先的聲氣有些吞吞吐吐。

“是你們做的是不是?用心丟了寶策,讓他們思疑我的出身?我就奇特,以母皇的手腕,如何能夠搞不定戔戔一個梁河王!她就是用心留著他,給我使絆子。”

由康跪了一整天,膝蓋發疼。好輕易得個喘氣的機遇,還被沈茂清楚說了一大通。這帝位至心不是輕易坐的。

孟昱點頭,情不自禁地嘴角上翹:“把書還你。”

由康隻覺字字句句,如驚雷閃電,震得他渾身發涼。

“大將軍!大將軍!”

隻聽由康說到:“此事怕是還得問過宗親們的定見纔好。”雖說他有遺詔在手,但因為出身成謎,皇室宗親對他即位很有非議,鬨到現在連即位的日子都定不下來。他故意措置梁河王,加以警示,何如一向遭人掣肘,反對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他非常清楚宗室對先帝一樣不滿,讓先帝以皇後之禮下葬,宗親必然求之不得。本身則正要以此為前提換一個梁河王。

周好古未語倒先紅了臉皮,踟躇再三,終是忍恥道:“大將軍亦知,我周家現在人才寥落,各家都自顧不暇,天然更有力量補葺祖祠。若大將軍能著力修建,想必各家都是情願的。”

枉有刻骨銘心之言,卻從未有機遇說出。她嫁人時,嫁的不是本身。就連她歸天時,本身卻在為另一個女人籌劃後事。

孟昂聽了亦是大歎一口氣。

她頓了一下,終究抬開端,望向由康:“陛下的太子之位是先帝立的,傳位的遺詔是先帝定的。若先帝不是先帝,而是先皇後,那麼這統統,太子也好,遺詔也罷,另有何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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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茂一聽就知由康是故作推委,實在心中也情願以皇後之禮下葬先帝。說到底這是男人統治的天下,宋氏做天子這些年固然政績斐然,也是混鬨。哪能真由得她身後也以天子至尊葬入帝陵!隻是現在陛下深受先帝之恩,不肯意唱白臉演小人罷了。

他不由自主攥緊了拳頭。為甚麼?那晚恰好要那樣待她!

“此事,隻怕還得從長計議。”話雖如此說,看由康神情,已是承諾的了。

“陛下駕崩了。”

槐莊仍在一張一張地燒紙錢。她很細心,將粘在一處的紙錢一頁頁分開。因為陰陽先生說,若紙錢粘在一處,地下的人是收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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