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親王一家回至王府,榮王妃便趕快查問郡主本日事件。芳華郡主賦性誠懇,父母跟前不會扯謊,榮王妃問得又極詳確,少不得害羞忍恥將各種顛末一五一十的說了。榮親王在旁聽的直頓足,連聲責怪榮王妃道:“如何不看緊了女兒,倒中了人的連環套!”榮王妃百口莫辯,隻得又去叱罵自家女兒道:“換了衣裳就返來罷!好不好,隨皇後去看甚麼魚!”芳華被斥得滿心慚愧,說不出話來,隻是哀哭連連。
榮親王與榮王妃欣喜了女兒一陣,便自她房裡退了出來。榮王妃滿麵笑容道:“現在可怎生是好?一個冇出閣的女人,叫個大男人摟在懷裡,還讓那麼多人瞧見,傳出去可成甚麼模樣!就算我們捂了耳朵不睬會,唐親家不怪麼?”榮親王遲疑了一陣,道:“也罷,這是天子使的連環計,我們臨時按兵不動,不睬此事,看他能拿我們如何!本日撞見此事的,不過是些宮人侍衛,本王倒要瞧瞧,誰敢出去說本王家裡的閒話!”榮王妃愁道:“隻恐冇這般簡樸了事,皇上既走了一步,豈有不做全套的事理!”榮親王將眉一橫,道:“那又如何,天子不提,本王也不提;天子若提了,本王倒要問問他,郡主在宮中落水,該是誰的過犯?!本王的女兒,豈能嫁與司徒仲那敗落戶!”榮王妃雖心覺不當,卻也想不出對策,隻好罷了。半日,忽又道:“他們都是做成的騙局,連皇後幾時帶了芳華出去,妾身都冇發覺。”榮親王冷冷一笑,道:“這皇後孃娘年事不大,人倒是恁般機警,鬼花腔兒還真很多。不愧是蕭鼎仁的女兒,疇前以往,還真小瞧了她!”榮王妃便問道:“天子新立中宮,皇儲事件變數頗多,這位皇後瞧來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王爺,還要保大皇子麼?”榮親霸道:“三位皇子中,也就這大皇子瞧來易於擺佈,他母妃趙氏也不過是求一己之繁華,冇甚麼大的見地。將來扶了他上去,這天下還不是本王說了算?待機會成熟,再廢了他,這江山便是我們的了。若換了旁人,我們也就隻好世世代代守著親王的帽子了。”榮王妃聽聞,便點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