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無話可說,隻得一一稟明。蕭清婉便笑道:“你們各管著哪一頭?東西不見了,就混拌起嘴來?無過隻是在這屋裡,漸漸尋就是了,都吵得是些甚麼。大朝晨,就不叫人清淨!”幾句話斥得二人閉了嘴,又去尋摸,卻那裡得見那鞋的影子?一來二去,連蕭清婉也惱了,叫穆秋蘭將那四個宮女都采了出來,在明間裡跪了,她自家坐在炕沿上,臉上嘲笑道:“豪情這屋子裡是出了鬼了,東西平白無端就飛了。本日本宮鞋丟了,你們不曉得;明日本宮頭上的簪環不見了,你們也不曉得;到了後個兒,連本宮的金冊叫人尋摸了去,你們也都推不曉得罷!”
到了晚間,贏烈公然過來,同蕭清婉一道賞梅喝酒。蕭清婉雖心中有事,少不得強打了精力,笑容應對,倒也冇讓贏烈瞧出端倪。隔日,穆秋蘭便將秀錦送進了浣衣局,隻對掖庭令說,她盜竊皇後的簪環,被當場擒獲。掖庭令天然不問那很多,徑將人領了去。然因坤寧宮紅梅盛開,贏烈興趣極佳,日日臨幸,晚間便宿在坤寧宮。蕭清婉不得餘暇,隻好先將這事兒撂在了一旁。
再表自下元節後,贏烈雖麵高低了嚴旨,不準人妄議郡主落水一事,公開裡卻使了些人手,散了這些閒言碎語出去。那些販子之徒,便以此事取樂談笑。有茶棚子裡,兩人對坐吃茶,一人便道:“皇高低元節大宴群臣,其間出了樁笑話,你知也不知。”另一人道:“皇宮大內的事兒,我如何曉得。”那人道:“便是榮親王的那位令媛郡主,奶名兒叫芳華的,放著酒宴不吃,跑到魚池子裡戲水來。”另一人道:“但是胡說,如許冷的天,如何能到魚池子裡戲水,不怕凍病麼?”那人道:“她與人鴛鴦戲水,還怕甚麼冷!”另一人道:“這話就是亂嚼了,堂堂郡主,如何能彼蒼白日與人在魚池子裡戲甚麼水。”那人道:“若不是鴛鴦戲水,池子裡如何會鑽出個大男人來!”諸如此般景象,一時也陳述不儘。
作者有話要說:在阿誰年代……一方手帕一隻鞋都能定了人的通姦罪……
贏烈見她這個模樣,內心好笑,說道:“誰同你說阿誰了,不過才一遭兒,你倒杯弓蛇影起來!想來你年事尚小,身子骨還嫩,受不得這等折騰。”一旁侍立的幾個宮女,聞聲如許的話,一個個都紅了臉,想笑又不敢笑。蕭清婉見他說話這般不防人,羞急道:“皇上是更加冇端莊了,旁的姐妹那邊,如何不見皇上這般鬨來?也就是臣妾這宮裡,由著皇上撮弄。莫不是先皇後在時,皇上也曾同她這般打趣來的?”贏烈莞爾道:“不過同你談笑,你倒急了。國事龐大,朕日夜憂心不已,也就是來了你這兒,方能散散心,解解悶兒。若惹你惱起來,倒冇意義的。”頓了頓,又如有所思道:“先皇後,乃是這世上最知禮法之人,朕與她常連著三五日一句內心話也說不上,怎會同她這般談笑。”蕭清婉見天子神采轉黯,內心也揣測道:他雖貴為九五之尊,卻也不能隨心而至,便是這六宮嬪妃,也是分歧情意的居多。想至此處,她心中微動,便握了贏烈的手,軟語道:“臣妾一早說過,這坤寧宮便是皇上的家,皇上若趕上了甚麼煩苦衷兒,或內心不利落,自管過來,臣妾與皇上排解。”贏烈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