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烈聞言,沉吟道:“朕也曾思慮他在東海日久坐大,客歲抗擊海匪時,便遣了莫華忠前去,究竟不是慣熟此道的,還是及不上這老將善戰。”說畢,略頓了頓,又道:“這徐文達也是個忠勇之人,如何也與榮親王攪在了一處!”地下幾位臣子相互對視了一眼,雖暗知其情,卻不敢講來。本來,這徐文達與榮親王曾有同袍之義,昔年交戰之時很有些友情。掉隊,榮親王因爭儲事敗,被當今的天子強下了兵權,閒居於都城。兩人雖無來往,卻偶有手劄訂交。那徐文達雖是個戰將,卻生就了一副古怪脾氣,又極是固執,常說:“人間皆要女子為夫守節,男人喪妻續絃卻理所當然,未免有失公道。男人喪妻,也當守上一守纔是。”因而,將天子新立皇後,寵幸少年之舉極看不上眼。榮親王投他所好,寄了手劄與他,公然一拍即合。
卻本來,自錢氏一事畢,李十洲便暗投了帖子至蕭府,拜了蕭鼎仁做弟子。蕭鼎仁將他招到府上,密談了幾次,但覺此人當可一用,纔有禦前保薦之舉。卻也並非隻為後宮爭鬥,便胡亂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