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烈聽了這話,心中迷惑,那鐘韶英在旁又進言道:“皇上,依主子驗看,這木球遠比鞦韆被蛀蝕的短長,明顯白蟻是先附在這木球以內,又爬到了鞦韆上。”贏烈不言語,隻是心內忖道:這木球造前,都是用檀香熏過的,就為防蟲蛀。如何這木球還會為白蟻所侵?坤寧宮內,又是哪來的白蟻?想著,親手拿了那木球起來,細細看去,隻見那木球麵兒上雖還好,裡頭的雕花層都被蛀蝕的不成樣兒了。隻悄悄閒逛,便掉出很多木屑來。他將那木球湊在鼻尖,悄悄一嗅,卻並未聞到檀香氣味,頓時疑雲大起,開口道:“這香球當時造了五個,皇後這裡當另有三個,都在那邊?”一旁宮人見問,趕快去尋來,送到禦前。
姐妹二人低聲細語了一陣,外頭便有宮人端了湯藥出去,在床前跪下,捧與蕭清婉。蕭清婉看此人臉孔陌生,便道:“你是何人?本宮常日裡使喚的人呢?”那人回道:“回娘娘,因娘娘自鞦韆架子上跌下,皇上叮嚀細查,將坤寧宮一眾宮人都送到掖庭局去了,待查瞭然,便放他們返來。皇上是以顧慮娘娘無人使喚,特打發了主子等來服侍。”蕭清婉不覺動容,向宸妃道:“進了掖庭局,不脫個幾層皮隻怕是出不來的。倒不幸了那四個丫頭,一身的細皮嫩肉,那裡受得瞭如許的痛苦。”宸妃自宮人手裡接過湯藥,吹涼了親手喂與她吃,待一碗藥吃儘,才又說道:“甚麼時候了,你還心疼她們?查一查也好,誰曉得裡頭是不是真有甚麼事兒呢。”蕭清婉微微點頭,冇再多言。
贏烈看了鐘韶英呈上之物,認出是三皇子贏紀平常玩耍的木球,便命穿贏紀的奶母前來問話。底下人服從,趕緊帶了上來。那奶母自三皇子出世,選入宮中陪侍在側到現在也豐年初了,也經曆過些事。本日目睹坤寧宮生此風波,又聞天子召見,還不知有甚麼事要推在本身身上,先自嚇的兩腿癱軟,連路也走不得。還是禦前的內監拖了過來了。
贏烈聽贏紀如此說來,更不再問,隻叫奶母帶了贏紀下去,當即便冷了一張臉,下旨道:“去將黎氏那賤婦帶來,再著掖庭局將鹹福宮裡裡外外給朕搜個潔淨!”鐘韶英得旨,不敢怠慢,趕快下去了。
不言外頭熱亂,隻說宸妃進了閣房,見蕭清婉倚著靠枕,歪在床上,烏雲狼藉,花容暗澹,兩眼呆呆怔怔的,頰上還掛著幾滴冇乾的淚珠兒。她心中難過,走上前去,低聲呼道:“mm。”蕭清婉看她出去,就扯住她的手,語不成聲。宸妃亦抽泣道:“這是如何樣兒的?還甚麼也不曉得,一個孩兒就這麼平白冇了。好端端的,mm打甚麼鞦韆!叫人公開裡動手,施了毒計害你。”她也是關表情急,一時口不擇言,倒戳了蕭清婉的心肺,將頭倚在她肩上,又哭了起來。宸妃見她麵色淒愴,心底不忍,又自悔話說重了,趕緊安撫,特長帕子替她抹了淚,又說道:“mm休哭,細心弄傷了眼睛。現在已是如許了,再要悲傷也是無益。mm還是放心保養身子,這小產可比大生難調度,彆落下甚麼病纔好。我客歲小產後,可足足在床上躺了兩月才得下床呢。”蕭清婉收了淚,低聲說道:“不消姐姐說,我都理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