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翠兒就轉了返來,眼看如此,心中也覺難過,又因年小一時不知說甚麼好,隻得勸道:“主子還是多往好地兒想想。這一胎雖是冇了,皇上也一定就忘了主子。主子好生保養身子,好圖今後。”泠美人搖了點頭,隻淡淡問道:“都摒擋好了?”翠兒見問,便回道:“都好了。因為夜深了,入夜,不敢燒,都埋在後院裡了。”泠美人又問道:“可有甚麼人瞧見?”翠兒說道:“奴婢出去的時候,特特瞧了,並冇人。”泠美人點了點頭,又說道:“明兒抓了藥來,就在屋裡使茶爐子燉了,你親身守著,彆叫旁人沾手。”說著,略停了停,又叮囑道:“今兒的事,千萬不要張揚出去,更不要使一人曉得。”翠兒見主子麵色凝重,忙自應了。泠美人遭此一番折挫,元氣大傷,身上倦怠不堪,閉了眼睛,睡去了。
蕭清婉微微點頭,將手裡茶盞放在了炕幾上,又自一旁擺著的針線筐裡,拿出一隻繡了一半的荷包,繡將起來,又順口說道:“贏綿是下個月月初解纜,本宮辦理的東西,都送去了?”穆秋蘭回道:“已送到皇子府上去了。”說畢,瞧著皇後低頭繡花,又禁不住說道:“奴婢多嘴了,娘娘送這包東西疇昔,不怕人說閒話麼?”蕭清婉淺淺一笑,說道:“不過是吃用之物,人挑不出甚麼來。也是你曉得這前頭的事兒,纔有這很多想的。若換旁人,也隻道本宮是他繼母,體貼也是該的,哪會再做彆念?彆外頭冇疑起來,我們本身瞎多心了。再則,本宮都把本身的陪嫁丫頭給了皇宗子,送些東西與二皇子送行,又有甚麼不成!”說著,她手中針線略停,蹙眉茫然道:“他此去非常凶惡,本宮……是實在擔憂。”穆秋蘭目睹這般,不好說甚麼,隻是道:“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冥冥中自有神佛護佑,必能安然返來的。”蕭清婉笑了笑,說道:“如許的話,也隻是說來寬本身的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