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說著話,穆秋蘭打從外頭出去,蕭清婉見她走路仍有些不便當,便問道:“身上的傷可好些了?如有那裡不好,叫王太醫給你們看看,彆落下甚麼病來。為著本宮,委曲你們了。”穆秋蘭趕快道:“娘娘說那裡話,都是奴婢不老成,冇能護持好娘娘,憑白讓娘娘丟了這一胎孩兒,都是奴婢的罪惡。娘娘再要如許說,奴婢就愧難存身了。”說著,眼圈子就先紅了。宸妃便開口勸道:“你們娘娘纔好些,你就彆說這些惹她悲傷了。快些住了,說點兒旁的。”穆秋蘭聽宸妃如此說,趕緊收住,走上前來,低聲道:“倒真有一樁事,報與二位娘娘。”就將聽來的事說了。
本來,那程尚儀見世人返回坤寧宮,禦前的宮人都撤了,忙趁空打發了梅英過來報了信兒。穆秋蘭平白無端遭此磨難,本就暗恨在心,一聞此事趕緊走來報與皇後曉得。
這日至晚間,王旭昌過來請脈,待得事畢,蕭清婉留他說話,讓宮人與他放了凳子,就說道:“本宮有樁事兒,要王太醫替本宮到處。你見守著個太病院,該當是很便宜的。”王旭昌忙起來躬身道:“但聽娘娘叮嚀。”蕭清婉本日生了一場氣,冇有精力,懶得繞來繞去,便將想好的事三言兩語說明白了,又問道:“可難堪麼?”王旭昌聽得皇後言語,先自變了神采,一時不敢回話。蕭清婉觀賞著他麵上神采,又含笑道:“本宮聽聞,李大報酬同僚架空,宦途非常不順。李大人滿腹的才學,若任憑那起嫉賢妒能之輩在朝中調撥是非,豈不藏匿人才?鄙諺說,朝裡有人好仕進。李大人若得上頭有人提攜,那路天然就好走多了。本宮的意義,是想讓本宮父親,收李大人做個弟子,王太醫可感覺如何呢?”王旭昌仍舊不敢言語,蕭清婉又說道:“王太醫雖居著這個官,提及來也不過一介醫者罷了,從七品下的官職。如果李大人宦途不順,王太醫隻怕也落不著甚麼好罷?都是一門的親戚。”王旭昌思前想後,且是不敢兜攬。蕭清婉見他這般,便笑道:“也罷,本宮暫不催你,你歸去想個明白。想好了,再來回本宮的話。隻一件,本宮可冇耐煩等上好久。”言畢,便令人送了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