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唐玉蓮小聲說道:“方纔是我同武姐姐打趣,如果言語中有獲咎了劉姐姐之處,還望劉姐姐不要見怪。我在這裡給姐姐賠不是。”說著,便作勢要躬身行萬福之禮。
唐玉蓮脾氣文靜,又不善與人爭論,吃她劈麵唾罵,兩眼通紅,泫然欲泣,身子搖搖顫顫,幾乎立不住。武韻蓉在旁扶了她一把,也不起火,隻向劉秀春笑道:“本來劉寶林也曉得綱常尊卑。你不過一個正六品的寶林,唐mm是正五品的秀士,你憑甚麼如許同她說話?你如許以下犯上,不怕我告到皇後孃娘那邊去,將你也如那章媛一樣,攆出宮去麼?”劉寶林本就對本身位份寒微心有不滿,聽武韻蓉劈麵揭短,惱羞成怒,紅脹麪皮,衝口斥道:“你不要覺得抬出了皇後就能恐嚇我!我纔不怕呢!我……”她話未說完,那立在一旁久未言語的簡水清卻俄然開口道:“你在這裡同她們吵罷,我歸去了。”說畢,竟真的回身欲去。劉秀春至此時也知講錯,卻不肯服軟,便要趕著這個台階要下,忙張口說道:“你要去,等等我。我們一起走。”
一時,待放完犒賞。女官又指引眾女拜見了皇宸妃、惠妃、蘇昭媛並旁的妃嬪。旁人都隻淡淡的說了幾句場麵話,唯獨惠妃,望著那唐玉蓮出了會兒神,方纔笑道:“本宮見這位唐mm,身子單弱,行動虛乏,似有些弱症?”唐玉蓮未及答話,皇宸妃便先向她笑道:“看不出,惠妃姐姐竟會岐黃之道?”惠妃笑道:“mm談笑了,本宮不過是久病成醫罷了。”蕭清婉在上頭也說道:“惠妃姐姐病了好久,本宮也不得餘暇去瞧,幸虧現在氣候和暖,姐姐這病總算是有了轉機了。”惠妃道:“也不過就是拖著罷了,邇來倒是能吃下去些飲食,也有力量出來逛逛了。”說畢,又向蕭清婉笑道:“嬪妾還該多謝娘娘厚愛,嬪妾病著,娘娘經常打發人來瞧看,一應所用,娘娘也掛念在心。娘娘宮務繁忙,還能顧得上嬪妾,嬪妾真是感激涕零,無以相報。”蕭清婉麵含笑意,說道:“我們都是一家子的姐妹,說這些客氣話做甚麼。”一言未了,又似帶體貼的向唐玉蓮問道:“唐mm身子如何?倘或當真不好,就叫太醫去瞧瞧。好好保養保養,彆一時粗心粗心,坐下了甚麼病,可不是鬨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