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大理寺審著趙大強奪人婢一案,那廂刑部便提審了張夏義並臨朐縣縣衙主簿師爺等人。張夏義自述了當日景象,刑部著人驗看了他身上傷痕,果係刑訊而至,又摘問了主簿師爺等人的供詞,這起人天然是往輕裡說的,卻又無從粉飾,刑部這邊倒一日便結結案。
蕭清婉氣喘籲籲,偎在贏烈懷裡,笑道:“皇上真是性急,連早晨也等不到了。這會兒半晌不夜的,算甚麼?一會子起來,這床還要不要清算?”贏烈攬著她,亦笑道:“你病了這些日子,朕不得同你沾身兒,也受了很多折磨。好輕易你好了,還不容朕先解解饞麼?”蕭清婉嬉笑道:“皇上可說甚麼呢?臣妾都傳聞了,臣妾病的這幾日,那養心殿可貴不足暇,皇上哪日未曾招人疇昔侍寢?就是姐姐忙於宮務,白日裡繁忙,皇上也未曾饒過她。”贏烈傳聞,正色道:“你若說這話,便可見你胡塗了。若論女人身子,朕多少要不得,朕內心奇怪的,隻是你罷了。宮裡雖有那很多妃嬪,朝廷又每三年一度的選著人,但在朕內心你同她們是不一樣的。”
大理寺自又張榜公示,以向天下彰示朝廷辦事公道,皇室並無倚勢淩人之事。
兩人商討了半晌,看看已到飯時,方纔起家著衣,叮嚀宮人服侍用膳。一宿無話。
贏烈聽了她這番戲謔言語,笑道:“這張嘴便是不肯饒人,朕不過隨口問問,你就倒出這麼一大車的話來!看來是大好了,有精力來跟朕說嘴了,今兒看你再拿甚麼來敷衍!”說畢,便伸手疇昔要在她那桃杏腮上擰上一把。蕭清婉聽出他話中所指,臉上一紅,笑著轉了身兒不叫他擰。贏烈便去扳她身子,兩人扭在一處,拉拉扯扯,不覺就轟動了春性兒。
正在悶中,禦前忽傳來動靜,天子禦駕已在半道上,正往坤寧宮而來,便叮嚀宮人清算宮室,又叫文燕絳紫出去替己打扮清算,打疊精力預備接駕。
進得書房,那人正在房內一張梨木椅上坐著吃茶,見他出去,放了手裡杯子,洋洋起家,與他拱手見過,便重新落座。那人便問道:“白大人,本日堂審如何?”白堯光笑道:“那李十洲好不曉事,卑職在堂上要行些甚麼事,他都要過問一二,老是攔在裡頭。幸虧凡事都在大人料想當中,各種關竅也都打通了的,倒叫他本日白惹個敗興。”那人道:“王爺便是曉得他是如許的脾氣,纔不令人辦理於他。”白堯光道:“因他這脾氣,同僚情分上處的極是不好,大夥都是麵子上過得去就罷了,真論起來倒冇人肯買他的賬。”那人微微點頭,又道:“今兒早晨的事兒,你可安排安妥了?王爺擔憂夜長夢多,還是快些告終的好。”白堯光道:“大人歸去上覆王爺,請王爺自管放心,都安妥了。”說畢,又笑問道:“容卑職多嘴一句,那趙文廣不過一介酒囊飯袋,倒能勞動王爺台端,親來保他?”那人擺擺手,道:“趙文廣算個甚麼東西,能入的了王爺的法眼。王爺不過是藉此事,賣趙貴妃一小我情罷了。王爺也並非下足力幫他,便是刑部那邊,就未著人辦理。”白堯光素知刑部為蕭相把持,刑部尚書同蕭鼎仁亦是幾代的世交,而蕭鼎仁與榮親王又夙來反目,便也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