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盛內心會心,趕快上前,自懷裡摸出一個三寸長的物事,呈到貴妃麵前,口裡便說道:“貴妃娘娘請看。”貴妃放眼看去,見竟又是一個布人,與方纔阿誰倒是分歧,乃是一個女像,身上亦是明黃緞子繡的鳳袍,頭上是草編的鳳冠,那布人胸口上竟還插著一枚繡花針!
貴妃無法,隻得上前與皇後施禮問安,又與宸妃見禮。
世人一陣風兒的去了,屋裡頓時一空,貴妃眼瞧著皇後帶人過來拿人,一絲一毫也冇將本身放在眼裡,又知張福全必然是保不住了,連日竟連損了兩枚棋子,獨在宮中,恨罵不斷。
那宮女將張福全極力諷刺了一回,纔出來通報,未幾時便出來叫他出來。
本來剛纔皇後與宸妃出去的急,貴妃慌著藏掖,卻冇藏好,就暴露一角來。蕭清婉是早得了夏長盛的密報,知張福全拿了男像布人往長春宮來了,滿內心隻是要來捉人拿贓的。自進了屋,眼睛就冇閒著,隻顧四下打量,原也冇希冀立時尋著,不想竟一眼尋見,但是不測之喜。
世人各分賓主落座,貴妃看皇後身上穿戴蜜合色繡鳳穿牡丹棉襖,肩上一件銀灰鼠兒的比肩褂子,下頭一條絳紫色福祿壽蓋地棉裙,額上勒著水獺皮臥兔兒,麵上脂粉淡淡,透著些許病容,身後宮人又抱著翻毛貂鼠大氅。
她心中如此這般計算了一番,就想著泯了這樁子事去。待要開口叮嚀張福全,外頭門上的人俄然揚聲報導:“皇後孃娘駕到、宸妃娘娘駕到!”
蕭清婉看著貴妃施禮畢,才道:“聽聞貴妃姐姐身上也不大利落,何必如此拘禮?”貴妃聽著,隻笑了笑。
穿畢衣裳,蕭清婉掃了一眼地上,那張福全見此j□j,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叩首連連,撞地有聲,當即叮嚀道:“帶上這主子,待後發落。”話音才落,便有一眾寺人上來,按住了張福全。那張福全便殺豬也似怪叫,口裡直嚷著:“貴妃娘娘拯救!”蕭清婉耳裡聽著,內心恚怒,麵上卻還笑著向貴妃道:“貴妃姐姐聽聽,這主子滿內心隻認得你哩。”貴妃強笑道:“如許不知凹凸的胡塗東西,隻配拉去打死!”又說了些虛應話兒,蕭清婉同宸妃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