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在上頭看了一會兒,方纔笑道:“二位都是一番為本宮的心機,本宮豈有不知?清肅後宮,本是本宮分內之事,倒叫二位mm勞累,卻叫本宮過意不去。”那二人趕緊說道:“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
蘇美人咬牙道:“你們夤夜將我綁至此處,究竟意欲何為?!如果想將些莫須有的罪名栽在我頭上,那但是休想!雖則你是中宮皇後,可嬪妾現在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肚裡又懷著龍種,倘或嬪妾有個三長兩短,娘娘不怕皇上非難麼?”
那下頭跪著兩人,恰是蘇美人與碧荷,二人皆被雙手捆縛,口銜布巾。皇後一語落地,碧荷雖是驚得麵色如土,喉嚨裡哼哼唧唧,倒是一字也吐不出來。頓時便有內監上來,將她拖了下去。
蕭清婉便笑道:“蘇美人現在可托了?”蘇氏白著臉,強忍著疼咬牙道:“娘娘究竟要如何?”蕭清婉不答話,隻看了看武婕妤。武婕妤會心,當即說道:“你漏液與人私會,究竟所為何事,還不快快招來!”
蕭清婉見她如此,便嚮明月努了個嘴。明月便自背麵端了一碗湯藥出來,送到蘇氏跟前。蘇氏不明其意,青鶯早已下來,伸手扼住她下顎,迫她開口。
斯須,便有兩名宮人將蘇氏拖回殿上,重新鄙人頭跪了。
正說話間,穆秋蘭折返返來,走到蕭清婉跟前低聲私語了幾句,蕭清婉點頭道:“帶她上來罷。”
蕭清婉笑道:“如果如此,本宮也用不著這般大費周折了。”言畢,便將叮嚀了幾句。
隻聽蕭清婉又說道:“你肚子裡阿誰,本宮許你懷,你纔有命誕下龍種。本宮若不準,你懷的就是個死物,還談甚麼龍種呢!”一語未休,她抬手看了看腕子上的瑪瑙串子,又淡淡說道:“即便是你徹夜死在這坤寧宮裡,皇上也決計不會疑在本宮頭上,非論你信也不信。”
蘇氏自知此事非同小可,倘或一朝認了,便是連天子也容不下本身,但是如果不招,眼下皇後這關又過不去,擺佈難堪之下隻是遊移不定。
一席話,聽得蘇氏啞口無言,訕訕低頭。半晌,才又道:“娘娘倒要如何發落嬪妾?但是要到皇上跟前告密了嬪妾?”
殿上燈燭搖擺,映的人臉不甚清楚,蘇氏被帶了下去,隔了好半晌冇有動靜。穆婕妤便有些坐不住了,向上摸索道:“娘娘,這蘇氏究竟也懷著身孕,如果一時動手重了,當真弄出事來,卻不好……”不待她說完,武婕妤便插口道:“娘娘自有定奪,你卻怕甚麼?何況,有了今兒這一出,我們還能容她把這胎生下來不成?”穆婕妤被她搶白一通,很有些訕訕的,又諱飾道:“我那裡是怕了,隻是娘娘說留她另有效處。如果死在這裡,倒是壞了娘孃的策劃。”武婕妤說道:“娘娘天然曉得,那裡不會交代到?姐姐真是多心了。”幾句話,說的穆婕妤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