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隻要孩子們平安然安,是再不管旁的。”說畢,又嗔道:“皇上在外頭忙了一日,好輕易晚間過來,不說先問問臣妾身子,倒把這些煩苦衷說與臣妾聽,好不疼人!”
一時餵過贏縕湯飯,蕭清婉便命奶母上來抱了下去,又號召宮女上來揭了蓋子,與贏烈一道用膳。
蕭清婉笑道:“這一節,我與爹爹都曾想到過,倒是不打緊。此次起事,蕭家並未出頭,林霄在朝多年,樹敵頗多,並不需我們脫手,隻消推波助瀾便是足矣。姐姐儘管把心放在肚裡罷。”宸貴妃還是憂愁不安,但見她話說的極滿,慮及她身懷有孕,不宜勞累,也不便多說甚麼。略坐了半晌,外頭人報小公主醒了,宸貴妃便起家去了。
贏烈這才瞭然,又笑道:“你待孩子倒是上心,懷縕兒的時候便做了很多衣裳,到現在還冇穿過來——怕也是不能穿了。現在又是這般,你滿腹心機都放在孩子身上了。”
蕭清婉聽他說了半日,方纔介麵道:“論起來,皇上也不該說朝上的事兒與臣妾聽。臣妾是後宮婦人,見又懷著身孕,聽了這些事能有甚麼好處?
蕭清婉笑道:“這孩子是男是女尚且不知,皇上就先提及半子來了!要說這個,縕兒就在麵前呢,該替他想想纔是,總比這冇影兒的事更靠譜些。”贏烈沉聲道:“縕兒是太子,他的妻室,便是將來的皇後,是要母範天下的人,怎好草率?雖是滿朝貴胄,家世配得上的儘有,但那繈褓中的女娃娃,不知其品性如何,倘或現下草率定了,將來那女子卻不如人意,懺悔起來可就失了皇室顏麵。”蕭清婉趕快笑道:“臣妾不過隨口說說,皇上但是多心了。”贏烈點頭道:“朕也知此是你隨口一言,隻是還要叮嚀你。”說著,又笑道:“如果將來縕兒的妻室,人物風致能如你普通,也就冇甚麼挑處了。”蕭清婉笑道:“清楚是皇上本身喜好,錯將魚目當寶珠。這話讓外頭人聽去,倒要笑話皇上冇見過世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