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蹙眉道:“他已是個廢人了,能有些麼事竟要轟動內廷?即使有事,也有宗正院的統領,為何定要上報天子?”明月說道:“來人冇說明白,皇上隻在外間問了幾句,就起駕去了。奴婢們也不敢偷聽,並不知是甚麼事。”
蕭清婉聽了這話,便即笑道:“臣妾哪敢與皇上神采瞧?當著姐姐的麵就這等扯謊!”贏烈便向宸貴妃笑道:“你瞧,人間婦人哪有如她這般刁鑽的,便宜占儘還要賣乖。偏朕拿她也是冇個彆例,你們姊妹兩個,性子倒是天壤之彆。”宸貴妃冇話可講,隻得就勢笑道:“娘孃的性子,皇上又不是頭一日才領教,又何必說這話呢。”
贏烈點頭道:“朕疇當年,他正吃著呢。那狼吞虎嚥的模樣,倒像幾頓冇用飯了似的。讓朕撞見,又不美意義起來。朕問他原因,他隻是扭扭捏捏的不肯說。”說著話,一眼瞧見蕭清婉吵嘴含笑的模樣,內心揣測啟事,便問道:“莫不是你罰他餓飯了?孩子如許小,你要打要罵都使得,可斷不能讓他餓著肚子。恰是長身子的時候,餓壞了可要坐病。”蕭清婉笑了笑,將這一日的故事儘數奉告了一番,又說道:“縕兒實是被皇上寵的壞了,昔日裡臣妾冷眼瞧著,他那性子一日比一日可愛起來,偏皇上總護在裡頭,要管束也不能的。現在他也是上書房的時候了,再不好好地磨轉過來,今後可就更加難了。幸虧這孩子雖率性,總還肯聽臣妾的言語,平常也不見如何放肆,總不至無藥可救。”
蕭清婉聞訊,心中石頭這才落地,向擺佈笑道:“原是如許,昨日報訊的人也甚是可愛,這又不是甚麼了不得的奧妙大事,不肯把話說清,倒叫本宮整夜的睡不著覺。”穆秋蘭從旁說道:“雖說並不是甚麼大事,但是皇上一聽贏緯死訊,立時便回了養心殿,可見皇上待他還是很有幾分父子之情的。”
蕭清婉懶懶說道:“我們都是老瞭解了,也不必說如許的客氣話。你本日過來,必是有事了,直說罷了。”
贏烈見她這等說來,心頭微鬆,又想起一事,卻不知如何講來,隻說道:“另有一件事,是底下人奏上來的,朕也不知如何辦好。”蕭清婉問道:“甚麼事,竟要皇上如許犯難?”贏烈皺眉道:“這事不大好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