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得了話,方纔相互放心。
約莫過了頓飯工夫,糕便做得了。蕭清婉命人將點心送去,自家卻未曾親去。
這日中午,前頭送來午膳。贏縕看飯菜分歧口,便皆冇有胃口,鬨著不吃。奶母宮人勸說無果,又無人敢擔負,隻得打發了一個上前頭稟告皇後。
蕭清婉又拉著青鶯的手,遞在他麵前,說道:“你瞧瞧。”贏縕低頭看去,隻見青鶯白膩的手背上長了幾個燎泡,不由問道:“青鶯姑姑的手,如何弄成如許了?可疼麼?”蕭清婉說道:“還不是為了替你做桂花糕燙的!你俄然說要吃,你青鶯姑姑急趕著要替你做,就給燙了。”
二人梳洗已畢,明月送了一盞熱水出去,自櫥裡拿出一支冰裂瓷葫蘆瓶來,拔了塞子倒了一枚硃紅色的丸藥,和在水裡化了,送到贏烈跟前。贏烈接疇昔一飲而儘。
贏烈頓了頓,說道:“朕天然也明白,隻是想起當年的事,內心就不痛快。”蕭清婉道:“當年的事既是一場曲解,皇上也厚葬了其母,這些事情放下也罷了。”贏烈搖了點頭,沉默不語。蕭清婉看他神采不愉,也就不再多話。
贏縕自幼便喜黏青鶯,凡是蕭清婉不在,便隻是她帶著,奶母倒端莊不大在跟前服侍了。貳心中待青鶯與彆人很不一樣,目睹她為本身的原因燙傷了手,既感不忍,又覺忸捏,一麵握著她的手摩挲,一麵低頭說道:“我不想如許的。”蕭清婉摸了摸他的頭,說道:“為了奉迎你,這些人但是甚麼事都做得出來,不說傷不傷人,就是死人也不算事的。今後若再有人拿甚麼來奉迎你,可不能泰然受之,不然如許的事還不知要出多少呢!”贏縕點頭道:“縕兒記著了。”又問道:“姑姑的手還會好麼?”蕭清婉笑道:“塗點貂油就好了,無妨事。”
正在說話間,外頭人來報導:“老夫人已到宮門前了,候娘娘傳見。”
好輕易熬到送膳時候,廊下的宮人傳了早膳出去。裡頭的人接了,恭恭敬敬送至贏縕跟前。贏縕等不及,自家親手將蓋著的描金白瓷碗揭了,隻見裡頭是一方魚子紋深藍大淺盤,上頭齊劃一整壘著七八塊烏黑的方糕,糕身遍澆金黃的蜜汁,桂花甜香撲鼻而來,不是桂花糕倒是甚麼。
翌日淩晨,因肚中餓的短長,天還不亮他便已醒來,起床梳洗已畢,隻等著吃早餐。
贏縕心中奇特,便問送點心的宮人道:“我的晚膳去那裡來?為甚麼隻要一盤桂花糕?”那人回道:“娘娘說,既然殿下隻愛吃這個,不愛用飯,那便不消預備飯菜了,隻叫殿下頓頓吃桂花糕便好。”贏縕聽聞,雖滿心不甘心,卻不敢去招惹嚴母,隻得隨便拿了幾塊充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