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烈思考了一陣,又看她麵色不快,便莞爾道:“你先不要與朕神采看,朕也冇說不準。反正你說要傳他們三口覲見的,到那日相看相看就是了。”
蕭夫人聽了她這打趣之語,不由破涕為笑,又覺這般自尋煩惱也實在冇甚麼意義,當即止了,特長帕擦了擦眼,又笑道:“我也不知是如何了,俄然就難過起來。”說著,因不見贏縕,又問道:“縕兒呢?如何不見他出來?聽澴哥兒歸去提及,為這兩個孩子鬨了文華殿,你將縕兒好不責打了一番。我同老爺兩個聽著,好不心疼。到底孩子年紀小,你就是要管,又何必下這般的重手?一時打碎了可如何好?就是皇上跟前,也難交代。”
蕭清婉聽聞詞語,並不接話,隻一笑置之。此事原是她的主張,贏芳華知她昔日秘辛,雖現下已不敷為禍,但畢竟是個隱患。她夫婿司徒仲偏又是襄親王的把兄弟,手裡又握有禁軍兵權。強行動她,恐要平空樹敵,且易激憤了贏綿。但若要將此事悄悄揭去,她又委實放心不下。她深知此女重交誼,便想了這體例出來,在天子跟媒介語了幾句,留了贏綜在京,又令人帶了口信兒與贏芳華。公然那贏芳華自此再不敢生異心,繳了降表,日日深居簡出,人間更少聞她的動靜。
蕭夫人聞言,點頭稱是,又思及女兒入宮以來的處境,並這幾年來的遭受,心生感慨,便向她說道:“我隻帶著澴哥兒一個,就如許犯難。當初你進宮時,天子已是年近四旬之人,膝下也有幾個後代,你那日子必然更難些。這幾年來,雖則外頭瞧著我們家風景暢旺,但是我一想起你在這宮裡苦熬,內心就酸苦的緊。”話至此處,她情難自禁,竟紅了雙眼。
贏烈見她們兩個說的甚奇,便笑問道:“誰家的孩子,值得你們這般上心?又料定朕必然不承諾呢?”蕭清婉聽問,趕緊笑回道:“皇上還記得臣妾有個姨家的表妹?她現在也出嫁了,生有一女,和兩位公主年事適宜。臣妾倒覺著好,隻是出身略低些,不知皇上感覺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