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貴妃便說道:“皇上今兒打發人給你送茯苓霜,可見內心還是惦記取你呢。你隻要低個頭,他也就順勢下來了,還像之前一樣和和美美的,豈不甚好?”蕭清婉意興闌珊道:“那茯苓霜是給縕兒的,姐姐說差了。”宸貴妃將手裡的茶碗擱在炕幾上,當即說道:“你這妮子就曉得犟嘴!你剛纔也說,縕兒那麼大點的孩子,那裡吃的了茯苓霜。可不是皇上指著孩子,特特給你送來的麼?你卻不承情,還要送出去。這燙手的山芋,她們敢接麼?你隻是平白給她們出困難罷了!我今兒奉告你,縕兒、琳丫頭另有澴兒,這三個孩子都出息都在你身上,你可細心了。萬不要覺得現下日子順坦了,冇人敢與我們做對了,就忽視粗心起來!聖意,但是最難測的。”
當下,姊妹兩個坐了一回,看看時候不早,鐘粹宮那邊早有人來請,宸貴妃便起家去了。
蕭清婉沉默不語,半日才道:“我內心稀有,姐姐不必擔憂。”宸貴妃見狀,也不好再多說甚麼,另又想起一樁事來,說道:“你那藥還按日吃麼?邇來可好些了?”蕭清婉說道:“都按著日子吃呢,王太醫也算著日子就送來的。也就那樣罷,吃了藥身上就鬆快些。不吃,又是老模樣了。這是生琳兒的時候,月子裡失了保養,也是冇體例的事,隻好將養著。”宸貴妃點頭道:“你可保重身子,今後的路還長著呢。”
宸貴妃又坐了一回,吃了盞香片,看著贏縕安設下來,又瞧了一回東陽公主,方纔同蕭清婉在明間內坐著說話。
想起這事,蕭清婉又道:“我們姊妹情分,相互照顧自是不消說的。妹夫又替我們家的事辛苦了一場,很吃了些苦頭,原也是該的。”宸貴妃卻說道:“都是一條繩上的人了,也不必再同他們說這些外道話。”蕭清婉點了點頭,說道:“敏兒同縕兒年事倒是適宜,我原想叫他們多多靠近些,隻是現下局勢不好,不好接她出去。”宸貴妃知她話中所指,便說道:“你想得也很好,不過兩個孩子都還小呢,今後再做籌算也不遲的。你還是先把宮裡的事情摒擋了罷,弄成這麼個僵局,措告彆事也不便利。就說縕兒這個事,你有了主張,也得他老子承諾才行。弄成這個模樣,你張的了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