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沉浮之蕭後野史_第二百二十六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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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婉獨自走出堂外,才走至門上,便覺一陣冷風劈麵而來,身上頓時打了個寒噤。本來到了後半夜,外頭起了夜風,很有些寒氣徹骨。蕭清婉也不覺得意,隻步下台階,在院中轉了轉,便在一株金桂下頭停了。時下恰是玄月上旬,花開恰好,夜風一吹,甜香滿園。蕭清婉撫樹而立,心中不堪唏噓:這金桂還是天子叫載在這裡的,說是到了十月,好一道持螯賞桂,到現在卻落得個花開落寞。她感喟了兩聲,便俯□子,在地上拿簪子摳了些土,將耳上的白玉塞子取下,丟在坑裡,又將土埋上。

作者有話要說:咳……抱愧,隔了這麼久才更……

蕭清婉在床上躺下,明玉說了一聲:“奴婢就在附近,娘娘有事儘管叮嚀。”便放了帳子,退了開去。

蕭清婉才待再說些甚麼,俄然麵前一花,兩腿軟如棉花,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便直直的向後倒去。

蕭清婉看了她半晌,方纔笑道:“我到了現在這個境地,還能有甚麼叮嚀?不過是熬日子罷了,還不知皇上為甚麼惱了我。”明玉趕緊問道:“娘娘公然不知麼?”蕭清婉瞅了她一眼,淺笑道:“當真不知,本宮又不是皇上肚裡的蛔蟲。這事發又實在俄然,到目下本宮還是矇在鼓裏也似。隻怕裡頭的啟事,還不及你們曉得的多些。”說畢,轉言反問道:“你既在禦前奉侍,那你可知皇上為甚麼要將本宮軟禁於此麼?”明玉點頭道:“娘娘談笑了,奴婢隻是一介宮女,皇上的苦衷哪會告與奴婢呢?”

蕭清婉聽她細說,方纔想起果有此事,便說道:“啊呀,本來是你,你如何到了這裡?你……同我說這個,是甚麼意義?”明玉說道:“奴婢不是知恩不報的人,相爺昔日的恩德,奴婢冇齒難忘的。娘娘如有甚麼叮嚀,奴婢雖位卑人輕,還可冒死去做的。”

這般想了半晌,還不見那明玉返來,她心中便定了個主張。先揭了帳子一瞧,公然外頭並無一人,便披衣下床,隻穿戴睡鞋便往外去。走到外堂上,隻見燈火暗淡,四下無人。本來,因坤寧宮宮人被囚,隻來了五個禦前的宮人奉養,人手不敷。這些宮人目睹皇後失勢,天子又不過來,更加怠惰起來,到了早晨都各尋處所睡覺,並無人看管外堂。

蕭清婉躺在床上,並無半分睡意,心中細細揣摩道:邇來坤寧宮被圍得蒼蠅也飛不出去,我雖甚麼也信兒也得不著,但這遲遲冇有動靜,便是說天子並無抓住甚麼把柄證據。冇有動靜,倒是好動靜了。但是我現在被困,手腳束縛,做不了甚麼。唐玉蓮與惠妃恨我已久,便是冇影兒的事兒,她們也要歪曲個實足,何況如許大好的機遇?天子現在雖冇有證據,但他既如此行事,那便是說內心起了疑。遵循他那多疑的脾氣,人說一遍或許不信,說兩遍將信將疑,再要說上三遍四遍,隻怕就要勃然大怒了。倘或再讓他抓住個甚麼蛛絲馬跡,那我還能有活路麼?想至此處,她心中非常遲疑,一時也拿不著個主張。在床上展轉反側,隻是睡不著。心中又實在顧慮孩子:不曉得縕兒這時候如何樣了。他打生下來就冇分開過我,昔日裡又那樣黏人,一會兒見不著就不成的,如許連著四五日找不到我,還不知哭成甚麼樣了。想至此處,她心中一酸,頰上便有些熱熱的,便拽著枕巾在臉上擦了一把。胸口悶疼著,因知想亦無用,隻好咬牙暫不去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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