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聽天子如此說,不好接話,隻是又拿了碗,遞給了青鶯,又叮嚀了她們去燒熱水,就打發了她們出去。
贏烈一手摟著她,一手便在她腋下抓撓,口裡笑道:“朕就喜好欺負你,你能如何?”本來蕭清婉最是怕癢,一經人觸碰腋下,就禁不住的身上亂顫,口裡隻是既笑既喘個不斷。想要紮掙了出來,偏又贏烈緊緊的摁住了,嘴上又不肯告饒,不出一時三刻,就笑得軟了身子,癱在床上。
贏烈同她親熱了一陣,才放了手,看著她雙眸半闔,臉紅似霞,嬌喘連連,懶懶的道:“虎賚將軍的兒子是個粗人,朕不欲芳華郡主許他。本日聽他們說了半日,又總冇個合法主張。朕內心思忖著,莫將軍去東海濱摒擋海盜一事,不甚順暢,不如就把他打發了去,助莫將軍抗擊海盜,擋了這陣子再說。雖是如此,朕總覺著不甚穩妥,想問問你如何看。”
蕭清婉看天子一時冇言語,就掙了出來,走到外間將贏烈平日裡睡前吃的牛奶燉的茯苓霜端了出去,見他仍在床畔坐著,沉默不語,便說道:“大皇子在宮裡,天然是感染不著這些東西的。隻是怕他身邊有些勢利小人,隻顧討他的好,將些下三濫的手腕教與他。他年紀輕,內心冇成算的,就給這起人拐帶壞了。幸虧皇上早早曉得了,隻要趕開了那起人,再讓先生好生教誨著,也就不致走了岔路了。”贏烈看著她,說道:“那他的耳根子也忒軟了。若貳內心拿定了主張,旁人說甚麼,又豈能動他的情意?還是他自個兒心術不正!”說著,就自她手裡接了碗疇昔,一飲而儘。
到了晚間,用過了晚膳,贏烈方纔過來。蕭清婉在門上迎了,便跟著他進了閣房,服侍著脫了外袍,摘了平天冠,就將袍子攤在床上,親手摺疊。
蕭清婉喘勻了氣,摸了摸頭上的髮髻,才說道:“皇上不該對臣妾說這些,後宮不言政,臣妾不能聽也不能說的。”贏烈道:“無妨,現在並非在說朝政,隻是跟你說芳華郡主的婚事。如果放在外頭,那芳華還要叫你一聲嬸孃,此乃家事,你但說無妨。”蕭清婉隻是低著頭,不言語。贏烈聽她半日冇有動靜,又說道:“朕許你說,你便說。說出甚麼來,朕也隻是聽聽,毫不會見怪於你。”蕭清婉這才道:“皇上既恁般說,臣妾便說了,臣妾的小見地,皇上不要見笑。皇上這主張雖好,卻也隻能擋了一時,且便是如此,他們也大可先訂婚,待那孩子自東海返來再結婚。到得當時,皇上再不允,不惹榮親王與虎賚將軍怪?他們嘴上一定敢說甚麼,腹誹怕是有的,倒是傷了手足之情,壞了君臣和藹。再者,自來是虎父無犬子的,虎賚將軍暮年軍功赫赫,想必他那位公子亦不會有差。若那孩子公乾時立下了甚麼功績,皇上豈有不封賞的?那就更有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