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烈笑著扶了她起來,道:“打得那麼高,也不怕栽著!”說著,看她額上沁著一層細細的汗,就親手用袖子替她抹了,道:“現在雖是入了秋,這中午太陽也還毒,還是少出來的好。玩的這麼瘋,口渴不渴?叫他們拿茶過來。”蕭清婉也笑道:“就是渴了纔下來的呢。皇上自那裡過來的?”贏烈道:“天然還是從書房下來。”說著,又對宸妃道:“路子鐘粹宮,想著出來瞧瞧你,冇想竟撲了個空。”宸妃便回道:“皇後孃娘打發人來,招了嬪妾與靜昭儀來玩鞦韆,想著下午也是無事,就一道來了。”贏烈微微點頭,道:“你們姐妹和藹,是再好也不過。”
蕭清婉見她二人都在桌邊坐著歇了,就笑道:“不過就是打個鞦韆,真不頂用,你們瞧我的!”宸妃笑道:“本就是娘娘要玩的,倒來挖苦嬪妾。”靜昭儀則笑著不語,自桌上盤裡拿了一隻菱角叫侍女剝殼。
贏烈坐著,看皇後行事,見她打發了宮女,才拉著她的手道:“你能為龍脈著想,很好。”蕭清婉低頭笑道:“既做了皇家的媳婦兒,這都是應當的。”宸妃在旁笑著開口道:“皇上前兒還跟臣妾說,皇後孃娘諸般都好,隻是帶了些孩子習性。本日瞧著,哪另有半點孩子氣呢?”贏烈就淺笑道:“是穩妥了很多。”
這般過了三日,造辦處先使了內監過來,將後院用黃紗屏風圍了,就派了一眾工匠來造那鞦韆。其間事件不必臚陳,光陰倉促,轉眼過了五日,那鞦韆就造得了。
到了後院,公然一座丈來高柏木鞦韆立在黃楊樹下,那鞦韆通身塗了紅漆,踏板是用五彩繩縛著的,木頭上還刻著花鳥魚蟲的紋路,做工極是精美。
三人坐著說了些話,靜昭儀就出來要告彆歸去。贏烈也起家,道:“朕也疇昔瞧瞧。”蕭清婉就笑著,同宸妃一道,送了二人出去。
兩人倉猝起家跪了,就要開口問安,卻見贏烈擺了擺手,低聲道:“彆驚了她,你們都起來罷。”二人這才起了,立在一旁。
張鷺生出去,先道:“稟皇上,王太醫到了。”太醫令王旭昌便跪了,恭恭敬敬道:“微臣王旭昌拜見皇上並諸位娘娘。”贏烈道了平身,就道:“昭儀身子微有不適,你給瞧瞧。”那王昌旭低低道了聲“是”,就請設帳。贏烈道:“都是常日裡見慣的了,也不必再鬨那些虛文,就如許看了罷。”王旭昌應了,這才抬開端,低聲道:“請娘娘玉腕。”
下頭靜昭儀瞧著皇後鞦韆越打越高,竟如衝要上天去,身上出了一層的盜汗,就對宸妃道:“娘娘看,皇後孃娘打得這麼高,無妨事麼?”宸妃笑道:“這都是娘娘小時在家玩慣得,她在家時能打的比這還高呢,無妨事。”兩人正說著話,便見天子自前頭轉了過來,背麵隻跟著張鷺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