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青鶯正在院內掃地,見皇後返來,便跟著院中一眾宮人一同跪了。蕭清婉行經她跟前,就停了,笑著令她起家,道:“本宮連著幾日事情多,也冇讓你上跟前來,你都在做些甚麼差事?”青鶯斂眉笑道:“隻是奴婢分內的一些差事罷了,閒時無事就同明月姐姐做些針線。”蕭清婉看了看一旁擱著的掃帚,道:“你現在還做這個麼?這些個事體,交給那些小宮女小寺人就是了。你是本宮帶出去的人,同旁人是不一樣的。”青鶯趕緊笑道:“奉侍娘娘,是奴婢的本份,哪敢挑肥揀瘦。”蕭清婉笑道:“話雖如此,也彆太繁忙了。這進了秋了,要好生保養身子,彆染了甚麼病候就不好了。”青鶯笑道:“奴婢多謝娘娘體貼。”蕭清婉道:“且將這些丟下,去洗了手,出去奉侍本宮摘冠。”說著,就邁步往宮裡去了。青鶯趕緊依言去洗了臉手,拾掇潔淨,才上前頭去。
進得閣房,卻見皇後在妝台前坐著,仍穿戴出去的衣裳,頭上鳳冠也冇摘,就上前道:“娘娘呼喚奴婢,有何叮嚀?”蕭清婉就笑道:“也冇甚麼,隻是剋日她們奉侍的分歧本宮情意。絳紫平日粗心慣了的,凡事有些道三不著兩。文燕那性子,你是曉得的,沉悶的很,穆姑姑又管著很多事。本宮身邊竟無一個合情意的人,就想著還是叫你到跟前來奉侍,隻是本日這些近身的嚕囌事兒不該你的值,倒是擾了你歇息。”青鶯趕緊道:“奴婢能到娘娘身邊,是奴婢莫大的福分。娘娘說這話,是折殺奴婢了。討娘娘示下,可就摘了冠麼?”蕭清婉笑了笑,道:“摘了罷,還拿那玉簪子挽了,連著外頭的衣裳也脫了,放到櫥裡去。”青鶯便就依言,奉侍了一回。蕭清婉對鏡照了照,道:“非常妥當。”說著,就起家,道:“一段日子冇去看那些紅魚了,我們就瞧瞧去。”青鶯聽了,就攙扶著蕭清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