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聽了不置可否,隻對錦兒笑道:“本宮並未說要懲罰你,你不必這般驚駭。想來,那外頭飛來的鳥,性子野了些,不輕易贍養,也不是你們的不對。”說著,就令她起來了。錦兒謝了恩,自地上爬起,就用袖子抹了兩把臉。蕭清婉看著她臉上東一道西一痕的,就笑道:“瞧瞧你的臉,跟花貓似的。讓不曉得的人瞧見了,還說本宮苛待了你。”說著,就對青鶯道:“你帶她去洗把臉。早間灶上燉的桂花茶,本宮吃著很好,拿一盞給錦兒,讓她壓壓驚。”青鶯得了叮嚀,就應諾帶了錦兒去了。
一時贏烈來了,快步倉促走進坤寧宮。蕭清婉跪迎了,就笑道:“皇上走的好急呢。”說著,就令文燕捧了洗麵水過來,道:“看外頭的風,怕皇上來時滿麵風塵,就叫備著水給皇上攤攤塵。”贏烈道:“倒是颳了朕好一身的土!”說著,就由宮人奉侍著洗臉淨手,才同蕭清婉在桌邊落座。
贏烈吃了幾勺粥,又道:“昨兒收到奏報,湖州皇木這兩日就到京裡。屆時贏綿也就返來了,抽上一日讓他們幾個出去見見你。本來這事兒大婚第二日就該辦的,隻是因著他不在京裡,朕考慮著若先辦了,待他返來還要費事,不如就等著人齊了,一道辦了,也省了些手腳。”蕭清婉聽到‘湖州皇木進京’時,便已心頭劇震,又聽了背麵幾句話,麵上便止不住的發了白,忙低頭連吃了幾口菜,諱飾了疇昔。贏烈瞧見了,打趣兒道:“想必今早是餓了,吃的這麼急。”蕭清婉淡淡一笑,道:“今夙起的略早了些,這會子倒是感覺很有些胃口。”說著,頓了頓,又道:“皇木進了京,摩雲閣的工程也能持續了。”贏烈道:“已是這個時候了,如何也趕不上重陽賞菊宴了。罷了,本年就在你說的那地兒辦了,朕已著人去安插了。”蕭清婉聽了,也就不語了。
日淩晨,蕭清婉才起家,便聽外頭人紛至遝來的腳步聲,就對出去奉侍的絳紫道:“外頭在亂些甚麼?”絳紫道:“一朝晨皇上傳了口諭來,說要同娘娘一道用早膳,外間是膳房的公公,把皇上的早膳給抬來了。”蕭清婉道:“如何冇人奉告本宮?”絳紫笑道:“皇上口諭裡另有,若娘娘還睡著,就不必驚擾了娘娘,故而奴婢們並冇稟告。”蕭清婉就笑了,道:“外頭是誰看著呢?”絳紫道:“是穆姑姑。”蕭清婉就點頭道:“她做事,夙來是最穩妥的。”說著就往妝台前坐了,看著絳紫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