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小半個時候,先是延春閣的來回了話,說太醫已給梁美人把了脈,統統安好。接著長春宮打發人來稟報,說是貴妃罰了齊秀士一個月月例。
路上,蕭清婉道:“姐姐本日出來是做甚麼?倒和齊秀士拌起嘴來?”宸妃道:“隻是看著天好,來禦花圃逛逛,又看著那梔子開的好,想著折上幾枝給你拿去插瓶,剛好就碰上她們。齊秀士說是從長春宮過來的,本也冇甚麼,誰曾想說著說著就拌起來了。”蕭清婉嘲笑道:“她是覺著,投奔了貴妃,便能夠不將你我放在眼裡了。我倒也要讓她曉得,我雖一時何如不了貴妃,懲辦她這個秀士,還是能的。”宸妃道:“話雖如此,齊秀士此人生性暴躁,經不得人架橋撥火,內心也藏不住事,本日這番行動,怕是有人授意的。”蕭清婉聞言,便即問道:“姐姐是說……”宸妃道:“貴妃本日來得好巧啊,倒像是特地來給齊秀士解困的呢。”蕭清婉沉吟道:“貴妃此舉,有何意呢?倒是讓齊秀士白白獲咎了我。”宸妃道:“娘娘嘴裡說著懲辦齊秀士,可做到了麼?”蕭清婉聽了,便就語塞了。
宸妃在旁道:“就是如此了,今兒禦花圃裡但是貴妃經心策劃的一出好戲呢。這措置六宮事件之權不在娘娘手上,娘娘這皇後終有些馳名無實,娘娘還是早作籌算的好。”蕭清婉聞言,便又想起日前午膳之事,不由銀牙暗咬。
兩人戲謔了半晌,蕭清婉道:“瞥見這些花,我倒是想媽了呢。在家時,娘就好玩弄這些。過些日子,就傳了媽出去,我們見上一見罷?”宸妃笑道:“現在我們三個見麵,倒是便宜了呢。”
蕭清婉心頭恚怒,腳下的步子也就快了。梁美人是有身子的人,不能快走,卻又不敢吱聲,隻竭力支撐,冇走幾步就氣喘籲籲,臉上卻見著白了。宸妃便開口道:“皇後孃娘且慢些走,梁mm是不能趲行的。”蕭清婉快速停了腳步,對梁美人笑道:“本宮內心有事,就忘了梁美人身懷有孕,梁美人勿怪。眼下梁美人可覺著有哪兒不好麼?如果有些不舒暢,就傳了太醫來瞧瞧。”那梁美人本就是個怯懦怕事的,本日又見瞭如許的陣仗,隻想著快些回本身住處,那裡敢再多事,隻白著一張瓜子小臉,輕聲道:“嬪妾多謝皇後孃娘珍惜,嬪妾身子無恙,不必傳太醫了。”
這日,宸妃直坐到晌午餐時,纔回宮而去。
斯須肩輿來了,梁美人便告了退,蕭清婉同宸妃看著肩輿穩穩的往西宮行去,才又轉了身往坤寧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