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打扮安妥,外頭懷星上來替抱月的值,就道:“稟娘娘,早膳已擺下了。”宸妃打發抱月去歇了,就道:“昨日皇後孃娘打發明月送來的湯,可熱下了?”懷星道:“娘娘昨日叮囑,今兒一早小廚房就熱下了。”宸妃聽了,獨自來至平常宴飲之處,果見肴饌齊備,那碗牡丹銀耳湯也在霽青瓷碗內冒著熱氣,就執起調羹舀了一勺子,嚐了嚐,道:“還是擱了一早晨了,如果昨日就吃,味道更好。”一旁懷星笑道:“皇後孃娘這進了宮,還是和家裡一樣,喜好做這些來吃。”說著見宸妃隻低頭飲湯,不置可否,便又道:“皇後孃娘同娘娘是親姐妹,這情分旁人是不能比的。昨日下著那麼大的雨,還叫明月親身送這碗湯來。”宸妃這才道:“誰曉得這裡頭夾著甚麼事兒呢,你同著本宮入宮有三年了,如何還是個孩子心性?”懷星被主子說的有些訕訕,小聲道:“奴婢是感覺,以往宮裡娘娘一小我,未免勢單。現在二蜜斯也進了宮,還做了皇後孃娘,今後再不必怕誰了。”宸妃隻道了句“那也一定。”便不語了。
宸妃正在一旁看著,忽聽一陣笑聲隨風飄來,順名譽去,卻見齊秀士同著梁美人帶了幾個宮女走了過來。那二人見著宸妃,忙走過來屈身施禮,宸妃亦笑著行禮。
蕭清婉徐行走了過來,看了世人一眼,道:“梁美人有著身子,且起家罷。昨兒才下了雨,地上濕氣重,彆跪出弊端來。宸妃姐姐夙來有些弱症,也起來罷。”兩位妃嬪的侍婢便將兩人扶起,齊秀士聽著皇後獨獨不令本身來,便知皇後是要發落本身了,不由盜汗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