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奉養著贏烈睡下了,還是拿了團扇為他打扇,見著贏烈睡熟,就將扇子擱在了一邊,坐著建議呆來。
兩人坐了半晌,贏烈便要叫人出去服侍,蕭清婉忙止了,笑道:“本日,且讓臣妾奉侍本身的夫君一回罷。”贏烈含笑應了。蕭清婉起家為贏烈佈菜斟酒,吃了這頓飯。
中午的陽光自雕花窗欞裡投了出去,撒了滿地,贏烈背光而坐,日頭便在他的龍袍上描了一道金,蕭清婉看不清他麵上神情。
輕歎了口氣,蕭清婉起家,將方纔挽起的同心結收在了嫁妝裡。
這般偎依了半晌,蕭清婉自贏烈懷裡起來,笑道:“皇上且少坐半晌,臣妾去去就來。”贏烈便隻笑看著她,也不言語。蕭清委宛進閣房,自繡框內拿了剪刀出來。贏烈見狀,笑道:“此是何故?”蕭清婉隻是微微一笑,道了句“臣妾大膽了。”便打散了本身的髮髻,又執起皇上的一綹髮絲同本身的纏在一處,挽做了一個同心結,用剪子悄悄的剪了下來,才輕聲道:“臣妾不要彆的,隻要這個就好。如有朝一日,皇上不喜好臣妾了,不再來臣妾這裡了,臣妾有這個念想在,就如皇上在臣妾身邊普通。”贏烈抱住了她,低聲道:“傻丫頭,不會有那一日。”蕭清婉卻但笑不語。
贏烈道:“才從絳雪軒過來,靜秋那兒的茉莉開的且是好,一大片的烏黑花朵,倒似是降了一場雪,非常都雅,氣味兒也高雅。”蕭清婉心知天子口中的靜秋,就是靜昭儀,便笑道:“靜姐姐住的那處所真風趣,夏季有白花兒,夏季裡有雪,真不枉了絳雪軒的名兒。”贏烈道:“你若喜好,朕就讓花房的人在這坤寧宮裡也栽上些,茉莉是趕不上了,就栽些白梅紅梅臘梅,到了夏季降雪的時候,朕同你一道撫玩,圍著爐子,把酒夜話。”蕭清婉心微微一動,低眉笑道:“皇上待臣妾如許好,臣妾受寵若驚呢。”贏烈低了聲音道:“是朕內心情願寵你,你驚些甚麼?甚麼都不必怕,有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