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胡說些甚麼?”翟纖雲氣得狠狠一甩手中的麪糰,走到幾個婆子麵前,“這裡但是侯府,你們一群老雞婆,彼蒼白日地說這類話,信不信我告到大夫人那邊去,到時候要你們都雅!”
“你賣藝還是賣身,不關我的事.......”
“你啊,不止會做點心,這樂坊出來的娘子,最大的長處不就是耐煩,那些公子少爺把手撫在你身上時,你都能笑容相迎,有這耐煩,屈屈幾十盤糕點,怎會難倒你?”
望著屈膝福身好久,身子已然在發顫的人,她放下茶盞:“起來回話吧。”
幾個粗使的婆子媽媽說得哈哈大笑。
“少夫人,奴婢冇有做過這麼多......”
“是做不了?”葉寒霜似笑非笑的眸子蘊著冷意,“還是說,你底子就不肯意做?”
翟纖雲站直身子,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
幾個婆子互換眼神,嘴角一扯,不屑地撇了她一眼,為首有個胖的,更是帶頭噎了她一句:“這位女人,我們老婆子在這鍋灶前擺幾句罷了,又冇吵到這侯府安寧,關你甚事?”
還給她擺上馬威,當真覺得唬獲得她嗎?
金飾的腰肢,揉麪時老是風俗性一晃一晃的,看得邊上的婆子媽媽一陣羞臊,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家中丈夫經常被那等子北裡女子迷得夜夜不著家,她們對這類樂妓娼妓,可真是恨到骨子裡。
這些死老婆子,竟然在說她!
葉寒霜起家,緩緩走到翟纖雲身前,團扇抬起此人下頜,她細細打量,笑得有幾分詭秘。
“不是。”翟纖雲咬牙強撐著,之前在樂坊的時候,她雖是賤籍,但畢竟是樂坊頭牌,店主不但要找婢子服侍她,更要把她當作寶普通捧在手心,可現在的她,卻隻能忍氣吞聲,“奴婢隻是.......”
“你肯定是騷味嗎?我如何覺著像是那臭魚爛蝦的味道,這風一吹來,讓人噁心個冇完。”
“誒,本日羊膻味怎的如此重?一股子臊味也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你們可有聞到?”
葉寒霜輕撫團扇,眼角含笑,盯著麵前的人。
青雅居統統奴婢,外院內院,少說都有二十幾人,她在昭陽院小廚房搗鼓兩個時候,才氣做成一碟端去給至公子,這青雅居如此多的人,她怕是揉麪就能把手揉斷了。
“哎呦,你這老婆子當真是個冇臉皮的,這類話你也敢說!”
可心中即便再氣憤,她也隻能咬牙忍著,繃緊了臉施禮退去,認栽地走進了廚房,瞧著滿屋的油煙鍋灶,她心中不甘到頂點,原覺得進了這侯府,是要享用繁華繁華的,成果現在卻弄得跟廚娘似的,每天跟鍋碗瓢盆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