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樂知怕引發謝涼螢的擔憂，忍著痛安撫道：“爹上了藥好些了。你去看看你娘同mm，早些歇息。”末端還叮嚀她，“莫要叫你娘曉得本日的事，大夫說她的病忌煩躁活力。”

為甚麼不殺了她，讓她一死了之，也好過如許乾躺著，甚麼都做不了。

現在幾位年長些的皇子已是長成，彷彿一副奪嫡之姿。白家見此，心中越是急，逼的也越是緊。不過天子始終不肯鬆口立太子，彷彿樂見奪嫡之爭的產生。皇後母族白家與周貴妃的母族周家，兩黨在朝上日日辯論不休。原還不過是吵著立太子的事，現在就連朝政之事都拿來爭一番。

謝家祖母緩緩道：“是我害了她。她向來都是個一根筋的，又護短得很。我們強塞了阿螢給她，從未問過她的意義，她內心想來實在是不樂意的吧。不管我叫她做甚麼，她都不會問我啟事，而是就如許去做了。現在她這番模樣，我內心倒也好受些。起碼，再也不消叫她聽我的話，去做那些娘娘讓我們做的事了。”

柏秀正在裡頭奉侍顏氏擦身，見她過來便是行了禮，“女人。”

謝參知的手微微有些顫栗，謝家祖母手上用了幾分力量，彷彿想要安撫下他。“是先帝昏庸，任由白家坐大，這……與我們無乾。江氏抱屈滅門，乃是白家而至，我們……我們……”

顏氏看著謝涼螢，眼角的淚緩緩流下，滑入髮際當中。

有些事，謝參知不會和謝家祖母說。

謝涼螢隔著屏風大聲問：“爹同哥哥好些冇？”

“想當年把她抱返來的時候，才那麼小。”謝參知比劃著，“剛出世冇幾日，卻失了母親同外祖家。我看著繈褓中的她，想起你侄女大腹便便的模樣，內心實在不忍。”

謝家祖母有些六神無主，“那、那我們現在，真的要就此投奔白相？”

謝家祖母垂低了眉眼，“當時候隻想著為聖上解憂，那裡想獲得背麵這很多來。”

謝家祖母覆上謝參知放在桌上的手，語氣裡帶著果斷，“我們不過是照著皇後的話去做罷了，並冇有苛待阿螢。我們並冇有錯。就連陛下都何如不了白家，何況是我們？”

既然天子已經有了屬意的繼任人選，那麼他就會替他掃清統統停滯。白家？周家？嗬嗬，就算真的立皇宗子或三皇子，白家和周家能保住？陛下一樣會動手的。

謝參知掃了眼碟中的東西，都是他愛吃的。不過他隻動了幾筷子，就不再故意機了。

謝涼螢隔著屏風，守著裡頭正在上藥的父親和哥哥。聽他們時不時傳來的□□聲，內心還是有些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