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炤君還想再說些甚麼，卻被牛玨君的眼神製止，隻得悻悻地閉了嘴。

酒過三巡，坐在牛玨君身邊的陰霾男人董炤君放下酒杯，開口道：“林兄，恕我冒昧，聽林兄的口音，彷彿並非容州人士？”

鄭富安躊躇不決，看看牛玨君，又看看林君策，不知該如何是好。

“嗬，”牛玨君輕視一笑，“這襄沐郡，還冇有人敢跟我牛玨君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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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船之上，美酒好菜，歌舞昇平。

牛玨君欣然應允：“好說，好說。”

半晌以後，牛玨君去而複返，手裡拿著一把摺扇，輕搖慢晃地走到林君策麵前，將摺扇遞給他：“林公子，明日我於鏡湖之上設席，還望公子賞光。”林君策接過摺扇，拱手道：“牛公子美意，鄙人卻之不恭。”牛玨君眯起眼睛，目光落在蘇錦瑤身上，意味深長地說：“還望林公子攜才子一同前去。”林君策不動聲色地將蘇錦瑤護在身後，點頭應允。

林君策早早包下雅間，備好酒菜，靜候牛玨君的到來。

牛玨君接過銀票，掂了掂分量，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林公子脫手豪闊，隻是這舉薦之事，卻不是銀兩能夠處理的。”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著蘇錦瑤，“不如，就請這位女人來為我斟酒送茶，如何？”林君策想也不想便回絕了，牛玨君麵色一沉：“林公子，莫不是不給牛某麵子？”

是夜，月黑風高。

牛玨君見狀，心中肝火中燒，用心將話題引到商船下靠之事上，林君策順勢讓葉君墨拿出籌辦好的銀票，要求牛玨君舉薦。

鄭富安麵露難色，搓動手道：“公子，這……”

牛玨君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兩人，一人是玉器行的鄭富安，另一人麵龐清秀，卻眉宇間帶著一絲陰霾之氣。

此時，林君策攜蘇錦瑤步入珍寶閣。

他幾次舉杯，與牛玨君等人稱兄道弟，氛圍看似和諧。

“去，把門翻開。”

身著錦衣的牛玨君，肥頭大耳，手中把玩著一塊羊脂白玉，卻不住點頭。

襄沐郡最大的玉器行——珍寶閣內，香爐嫋嫋，檀香繚繞。

雅間內隻剩下林君策和蘇錦瑤二人。

林君策神采自如，舉起酒杯，笑道：“牛兄說的是，董兄確切喝多了，來，我敬董兄一杯。”

“鄭老闆，你這玉料，成色也就普通，比之我見過的貢品，差得遠了。”

牛玨君不耐煩地將玉料丟回錦盒，“也就勉強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