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男帶著薑穗寧來到村東邊的一座小院,敲了兩下門。
尹珠看向窗外,她跑到院子裡,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跟她一塊來的阿誰傻小子正拍著她的後背安撫,一幫手足無措的模樣。
“尹珠是吧,你誠懇說,你是不是看上我男人了?”
她直勾勾地看著他,那張臉是商渡冇錯,可為甚麼他看她的眼神如此陌生?
尹珠推開門,端著藥碗走了出去。
尹珠被她抓到手背生疼,掙了兩下冇擺脫,神采有些扭曲,“這個好說……要不你先出來看看,萬一內裡的不是你男人呢?”
尹珠悄悄勾起唇角,對勁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仔諦聽,乃至另有些心疼的意味。
“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我纔不要彆人用過的男人!”
哪怕隻是一個背影,也讓她魂牽夢縈。
薑穗寧不疑有他,立即應下。
院子裡。
尹珠心中嗤笑,麵上卻做出體貼憐憫之色,“我進山撿柴火時撿到了他,傷得可重了,渾身是血,大夫說如果再晚一點,怕是要被活活凍死了呢。”
玄七急得都變了調,“我這就去找,去找家裡人來!”
薑穗寧感激地拉她的手,“尹珠大姐,多謝你的拯救之恩,本日我來得倉猝,改天,改天我讓我爹和我哥哥們帶重禮來謝你!”
決計塗黃了臉頰的紅蓮聖女差點嘔出一口血來,狠狠瞪了疤臉男一眼。
薑穗寧抹了一把眼淚,神采驕貴。
薑穗寧上前一步,一臉焦心道:“這位大姐,是你撿到我家男人了嗎?他在那裡?我能不能出來看看?”
商渡看她的眼神還是充滿蒼茫,搖了點頭,“我不熟諳你。”
老祖的密咒公然管用。
“嶽大哥,該喝藥了。”
大姐……
他正胡思亂想著,薑穗寧已經氣勢洶洶地又進了屋。
“非親非故的,女人請自重。”
薑穗寧怔在原地,彷彿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吃緊道:“無異,是我啊,我來找你了。”
她伸出雙手用力一推,門開了。
疤臉男自發得把握了薑穗寧的秘聞,又有紅蓮聖女提晨安插好的圈套,更加顯得成竹在胸,不把二人放在眼裡。
薑穗寧假裝嬌羞地低頭,“嶽大哥和我結婚冇多久,他非要出門賣貨,扯了布給我做新衣裳,冇想到他……”
商渡立即點頭,“我不熟諳她,不跟她走。”
她一抬下巴,透暴露幾分都城貴女的氣度。
心跳如擂鼓普通咚咚作響,龐大的等候和忐忑幾近要將她淹冇。
她遞過茶杯,挑釁地看著尹珠,“如何,敢搶我的人,卻不敢喝我倒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