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穗寧側身避過,淡淡道:“大哥言重了。隻是瑞哥兒到底年長幾歲,但願他能當個好哥哥,和睦兄弟。甚麼嫡啊庶啊的話,可不要再胡說了。”
薑穗寧不會跟小孩子計算,但瑞哥兒背後的人,不能就這麼算了。
韓老夫人冷哼:“大郎但是老侯爺宗子,籌劃侯府碎務,深得信重,我哪敢罰你啊。”
成果她剛巧在此時診出已有三月身孕。為子嗣計,韓老夫人隻能臨時擱下此事,統統等她生了孩子再說。
序哥兒撲進薑穗寧懷裡大哭。
“算算日子,二爺一家也該返來了。”
她四周拜托,花重金給序哥兒請先生。又讓父親和大哥在各地網羅孤本殘本,流水樣地送進侯府。
庶子的嫡子算甚麼東西,那裡比得上她的序哥兒?
她氣到手指都在抖,指著王媽媽,“你去,把大郎和王氏阿誰賤婦都給我叫來!我要問問他們如何教的孩子!”
曾經她也是至心實意拿序哥兒當親生的來疼。把他抱在懷裡,一筆一劃教他寫字,陪他讀書。
王氏還想拿喬,捂著肚子扶著腰,“母親為何無端生機?我這肚子裡還懷著侯府的骨肉,實在是不便利……”
薑穗寧和他冇如何打過交道,隻曉得他很受老侯爺的信賴。厥後韓延青襲了爵,府裡兄弟分了家,韓延鬆帶著王氏和孩子們出去單過,不再來往了。
“惡婦!”
薑穗寧淡淡開口:“序哥兒有母親照看,那兒媳就先歸去了。”
薑穗寧上前一步,定定看著她:“大嫂,是我親耳聽到瑞哥兒說的,他對著序哥兒一口一個‘庶出胚子’。我倒是想問問大嫂,常日裡是如何教孩子的,讓他小小年紀便如此暴虐?”
韓老夫人行動一頓,心虛地瞟了薑穗寧一眼,見她彷彿冇聞聲,便小聲說:“你姑姑……探親戚去了,過一陣就返來了,序哥兒聽話啊。”
韓延鬆神采暗淡不定,又瞪了王氏一眼。
彩秀喊了一聲,又問:“蜜斯,要我去把他追返來嗎?”
他又對薑穗寧拱手一禮,“三弟妹,你大嫂一貫是個冇腦筋的渾人,你彆跟她普通見地。”
韓延鬆拉著王氏分開了。
歸去的路上,她腦筋裡閃過很多宿世的畫麵。
“兒子惶恐。”
王氏一臉不甘心,但還是應了聲是。
薑穗寧倒是對這位庶出的大爺另眼相看了。
“哎!”
宿世她固然也早早把握了侯府管家權,但也僅限於內院。外院的一應碎務,另有侯府的各項財產,地步莊子,都是韓延鬆在打理。
“難不成是大嫂見我一向生不齣兒子,便動了將瑞哥兒過繼給三房的動機?畢竟瑞哥兒也算是大房嫡子,身份比序哥兒更高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