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夫人冷哼:“大郎但是老侯爺宗子,籌劃侯府碎務,深得信重,我哪敢罰你啊。”
不等韓老夫人挽留,她便頭也不回地分開了。
韓老夫人行動一頓,心虛地瞟了薑穗寧一眼,見她彷彿冇聞聲,便小聲說:“你姑姑……探親戚去了,過一陣就返來了,序哥兒聽話啊。”
彩秀含混了:“那您為甚麼要跟老夫人說……”
韓延鬆看了一眼躲在韓老夫人懷裡的序哥兒,對王氏道:“你歸去就從速押上阿誰小牲口,來給序哥兒報歉賠罪。”
王氏騰挪了數日也才補了一半,氣得韓老夫人要動家法。
她四周拜托,花重金給序哥兒請先生。又讓父親和大哥在各地網羅孤本殘本,流水樣地送進侯府。
薑穗寧側身避過,淡淡道:“大哥言重了。隻是瑞哥兒到底年長幾歲,但願他能當個好哥哥,和睦兄弟。甚麼嫡啊庶啊的話,可不要再胡說了。”
王氏本日還想故伎重施,誰料韓老夫人不吃這套了。
薑穗寧上前一步,定定看著她:“大嫂,是我親耳聽到瑞哥兒說的,他對著序哥兒一口一個‘庶出胚子’。我倒是想問問大嫂,常日裡是如何教孩子的,讓他小小年紀便如此暴虐?”
“惡婦!”
“兒子惶恐。”
薑穗寧不會跟小孩子計算,但瑞哥兒背後的人,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又對薑穗寧拱手一禮,“三弟妹,你大嫂一貫是個冇腦筋的渾人,你彆跟她普通見地。”
前陣子薑穗寧查出王氏貪汙公中銀兩,被韓老夫人責令一個月內補齊虧空。
歸去的路上,她腦筋裡閃過很多宿世的畫麵。
她固然討厭王氏,但更看不得男人脫手打女人。
宿世她固然也早早把握了侯府管家權,但也僅限於內院。外院的一應碎務,另有侯府的各項財產,地步莊子,都是韓延鬆在打理。
薑穗寧冒充用帕子抹了下眼角,“我剛從內裡返來,路過花圃就看到瑞哥兒在欺負序哥兒,說他是冇孃的野種,庶出的輕賤胚子,還說,還說這侯府遲早都是他的……”
薑穗寧冇有答覆,反而看似冇出處地說了一句。
薑穗寧點頭,“不消,我們直接去壽寧堂。”
韓老夫人餘怒未消,想起了王氏的前罪,點頭道:“公中另有三千兩虧空冇補上。王氏,你如果再不能湊齊,那我就親身把你送回孃家去!我們侯府可要不起你如許的媳婦!”
瑞哥兒能說出那些話,明顯是平時聽很多了,耳濡目染。
王氏一臉不甘心,但還是應了聲是。
去壽寧堂的一起上,序哥兒都緊緊抓著薑穗寧的裙角,寸步不離,非常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