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還癱坐在地上,鬍子斑白的垂白叟滿臉絕望。
貴妃一收到動靜,立即換了一身素衣,脫簪待罪,跪在勤政殿外,為大皇子討情。
“廢料。”
而他甘之如飴。
韓延青眉頭一皺,“你想乾甚麼?”
“父皇,大哥必然不是用心的,求您看在他安定西南立下大功的份上,寬恕他吧!”
“那麼早?”
“來人,將大皇子押送回宮,聽候陛下發落。”
香爐已經燃燒,但內裡還模糊殘留著草木氣味。
“都彆過來!”
薑穗寧立即後撤,恨不得離香爐三尺遠,“拿開拿開。”
宮外,齊仲威得知大皇子和貴妃被雙雙禁足,恨不得提刀殺出去。
他胡亂揮動著刀。
這麼大的事,在場又有那麼多人,底子就瞞不住。
*
好好的祭天大典竟然被毀成如許,他如何向陛下交代?
商渡這才收起打趣,從袖中取出一個小香爐。
順康帝氣得不輕,勤政殿內叫了幾次太醫,連院正都被扣在內裡不讓出來了。
商渡淡淡道:“大皇子還在西南時,我安排人暗中給他下了蠱。這香爐就是激起蠱蟲狂性的引子。”
他的聲音彷彿帶了勾引,“你比來有冇有感覺,隻要一天看不到我,就如貓爪撓心普通渾身發癢。而一旦見到我,就會滿身發燙,心生歡樂?”
封明德是文官之首,祭天大典的流程都要顛末他批準才氣呈上去。
商渡拉住她的手,抬高聲音:“西南有一種情蠱,女子如果看中了哪個男人,隻要給他下了蠱,那他這輩子就隻能愛她一個,如果變心,就會被蠱蟲掏空內臟,死得很慘……”
此時大皇子身上的龍紋織金長袍已經沾滿鮮血,他臉上也被濺到了幾滴,看著更加駭人。
禮部尚書用力揉了揉眼睛,不敢信賴本身看到的。
商渡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一揮,一道氣勁將韓延青猛地拂開,火線的包抄空出了一塊。
“本督隻對陛下賣力。”
不不不,必然是他看錯了!
大皇子在祭露台上發瘋砍人的動靜,很快傳遍了前朝後宮。
誰也冇想到大皇子會俄然發瘋,在祭露台上大開殺戒,口出大言。
若不是禮官到處以太子為尊,大皇子如何會當眾失態發瘋?
商渡卻用心賣關子似的,指尖小扣桌麵,“有點渴。”
薑穗寧不平氣地哼哼,“我喜好你是我本身的事,纔不是被甚麼蠱蟲節製呢。”
薑穗寧內心格登了一下,如何彷彿症狀都被他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