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齊元武,朕問你幾句話,你要照實答覆。”
齊仲威:“你孫子流連青樓,誰知他是不是被花魁掏空了身子,陽虛而亡?不然一個大男人被打幾下就能要了命,封相你家兒孫的身材狀況堪憂啊!”
“還用找甚麼凶手,凶手不就站在我麵前嗎?”
封明德眼底閃過一陣寒光,挨頓板子就想換回他孫兒的性命?
“封明德!”
齊仲威和封明德,一個是立下軍功的武將,一個是當朝宰輔,文臣之首,此時為了兩家的兒孫,在勤政殿上爭論不休。
齊仲威神采烏青,隻能安撫本身:隻是打板子罷了,歸去躺上兩個月就好了……
“你打了封叔文,把他丟在春仙閣後巷一走了之,然後他就死了,對不對?”
“行了,吵來吵去,甚麼時候是個頭?”
“極刑可免,活罪難逃。”
商渡藉著廣大袖口諱飾,握住她的小手,在她掌內心劃了幾下。
“這不就結了?”順康帝淡定的道:“你雖不殺人,可兒因你而死,不對致人滅亡,大周律上如何說的來著?”
這話算是狠狠捅了順康帝的肺管子,貴妃嚇得花容失容,不敢說話,隻能跪下來不斷地叩首,替侄子告饒。
殿外響起打板子的聲音,和齊元武哭爹喊孃的嚎叫聲。
很快就有侍衛出去,將齊元武拖了出去。
“好,很好。”齊仲威眼神凜冽如刀,“封相,齊某明天年是領教了!”
齊仲威瞋目而視:“封相,本將軍恭敬你為國勞累,是長輩,念你白髮人送黑髮人,不肯與你爭論,可你非要翻舊賬,那我倒要問問,你家封叔文就是甚麼好東西嗎?他客歲才侵犯了京郊百畝上好地步,差點逼得人一家五口上了吊,可有此事?”
商渡站到薑穗寧身前,彷彿是在為她撐腰,看封明德的眼神非常不善。
薑穗寧細心辨認著他寫了甚麼,俄然瞳孔一緊,又立即規複如常。
齊仲威:“冇有人證物證,憑甚麼說是我兒打死了封三?”
他看了齊仲威一眼,嘲笑:“齊大將軍長年在外交戰,怕是不清楚公子手上沾了幾條性命吧?哦,不對,如果大將軍不清楚,又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掃尾呢?”
齊仲威當機立斷,以捐軀軍功為代價,保住齊元武的性命。
薑穗寧躲在商渡背後,眼睛瞪得圓圓的。
她越說越委曲,抹著眼淚嗚嗚哭了起來,哭聲連綴不斷,完整不給封明德打岔的機遇。